雨水冰冷,衣物沉重,褚昼浑身湿透连带着把游仙的半身都沾湿了。
游仙坐在床上,褚昼坐在床边的脚踏,她的腿边。挺大的一个人生生凹出几分孱弱之意。
雷雨缓和,他也平静了不少。
在陶枝面前还能叫嚣,在游仙这里就只能等待审判了。
肌肤接触,游仙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褚昼身上的温度并不高,可依旧像是一簇簇火苗被传递了过来,钻入她的皮肤之下。
有过两次经验,再加上心态大不相同,游仙暂时还没觉得太煎熬,反而是仔细体会身体的变化,试图对抗的更久。
刚刚被剑割破的手指在她不知觉的用力下,再一次有血珠渗出。
游仙伸手闯入褚昼的唇间,抵在紧咬他的牙关,给出恩赐。“舔吧,别浪费,能让你暂时好受点。”
别人这样做他会觉得可笑,甚至生出杀心,可游仙这样做却让他心猿意马。
她允许他舔她的手,手上的伤还是替自己挡开剑才伤的,自己理应为她舔干净,理应如此。
更何况,游仙的体质她允许自己接下来对她做什么不言而喻。
游仙看这个异族品种落水狗简直是欢欣鼓舞地把自己的手指整个含进嘴里,有些不高兴。
她想看他真正的脆弱,求饶,甚至为了活下去露出一些丑态。
游仙想把手收了回来,褚昼叼的太紧,一时竟没收回来。
褚昼察觉到,舌头恋恋不舍的绕着手指转个圈才松嘴。
游仙:“不是求我救你吗?都不跪着吗?”
若说刚刚还带着调情,此时就是很明显的想要折辱他了。
可褚昼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真的转身跪下,只是跪的不规矩,整个上半身都伏在了游仙的腿上。
褚昼:“我以为小姐不喜欢跪着求人的人。”
不知是游仙的血真的如此神奇,还是他的心理作用,此刻疼痛依旧在他的每一条血管中鼓胀,可他胯下已然硬挺起来,身上也有了力气。
褚昼脱去自己湿透的衣服,爬上床来,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进攻性。
游仙噙着笑,配合他的动作向后仰躺倒下,侧头看见褚昼撑在自己脑袋边的手腕血肉模糊。
游仙抬起一条腿踩在他胸膛上,问:“要我救,要付出的代价,可比这严重多了,你想好了吗?”
褚昼低头从脚踝一路向上亲吻。
“任凭小姐处置。”
褚昼绑绳结的时候一点也没马虎,他深谙假戏真做,最重要的就是要真。
观游仙的行事就知道,她用整个春天夜以继日的读书,在自己身上做实验,不吃饭、不交流、不回归正常人生活,她的打算一直就是靠着自己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她怎么会救一个丑态毕露,直接把她当做救命药,跪着求生的人?
今夜手上挣扎的伤,陶枝出鞘的剑都刚好成全了他。
不过就算她不救自己,他也愿带着一身沉疴,成为她手中剑,身前盾。
褚昼动作轻拂,语气更像是为女色所惑的昏头之言,可他望过来的眼神满是坚定,暗夜里都亮着透彻的光。
游仙哼笑一声,放松身上的力气,任他动作。
“还有力气吗?”
她很快就知道,不仅有力气,而且是越来越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