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一块碎砖抵住了单元楼的大门,现在那砖还在原来的位置,门的角度也未曾变过。
俩小孩,跑去哪儿了?
一阵风吹来,灌进了脖子里,严楠抖了抖,决定进车里等待。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了,脚步声像深夜的秒表一样,哒、哒、哒。
车里,愈遥急得要命,她不住地看向车玻璃外,伸手要去拿衣服,却轻轻松松被周子游挡住。
“我再问一遍,以后还躲不躲我?”
愈遥的脸上有泪痕,是刚刚高潮的时候流下的眼泪,现在她呆愣在原地,红肿的眼眶,好像受了非常大的委屈一样。
她本该立即答应,本该避免这个羞耻的场面。
但她天生就倔。
周子游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拿紧迫感压她,所求也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愈遥感觉非常不舒服,她甚至内心的恐慌褪去,感到些许厌倦和干呕。
“你想听的答案,我这里没有。”
严楠就在距离车的两米开外,愈遥抱住膝盖,一如那天在医院的楼道里,眼睛里的情绪静静流淌:“不要逼我,永远不要,好吗?”
方才的交缠好像是个笑话,愈遥不带一点情意的话语像耳光一样甩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周子游闷不吭声地看着她,自己衣着整齐,而愈遥虽然一丝不挂,却又浑身都是铠甲,怎么戳都戳不开口子。
严楠的手搭到了车门把手上。
周子游忽然将自己的外套丢到愈遥身上,探过身体到前排,降下了一厘米车窗,对上严楠诧异的双眼:“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去便利店帮我买份宵夜吧。”
不待严楠反应,她就迅速关上车窗。
而后自己从后排靠墙的车门出去,抱着手臂烦躁地踢着花坛。
等待愈遥穿衣服的间隙,周子游打了个电话给沉雨:“你开个房,在房间里等我,我有点事。”
徒留沉雨在电话那端莫名其妙:“周子游,你对嫂子能不能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