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是。
最后,连老爷子让连守礼和连守信留下,让其他人都各自回房。
从上房出来,赵氏和连叶儿都垂着头,显然是受了打击。连蔓儿也不免有些无精打采的,周氏这一招以死相逼,可将连守礼真的吓坏了。只怕他以后再也不敢说分家的话了。
就因为周氏是连守礼的亲娘,周氏心里明白连守礼在乎她,孝顺她,所以她这以死相逼,才会这么奏效。连守礼的心肠不够硬,可周氏却硬的下心肠,豁得出去,连守礼这辈子似乎就只能任凭周氏拿捏了。
这算什么,是不是该叫做亲情绑架那。
“蔓儿啊,别愁眉苦脸的了。”回到西厢房,张氏见连蔓儿闷闷不乐,就开解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三伯娘她们不分出来过,也许以后还是好事那,这谁能说的清。”
“好事?我看很难。”连蔓儿叹气道。
“这可有啥法子,你三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奶寻死。”张氏也叹气道。
过了一会,连守信回来了。
“爹,我爷跟你说啥了?”
“你爷跟我倒没说啥,就是劝你三伯别想着分家。”连守信就将连老爷子的话,简略地说了说,“你爷说,你三伯和我不一样,我有五郎和小七,你三伯没儿子,还分啥家。你爷还说,他知道叶儿受了委屈,以后肯定想法子补偿叶儿。”
“爷也是不愿意分家的。”连蔓儿道。
“可不是。”
“爹、娘,吴三叔来了。”小七在外面叫道。
“哎呦,这么快就回来了!”听说是吴玉贵来了,大家都忙迎出去。连蔓儿猜到吴玉贵是送红契来了,心中顿时欢喜起来。
将吴玉贵迎到屋里坐下,吴玉贵果真从怀里掏出契纸来,交给了连守信。
“这可有劳吴三哥了,没想到办的这么痛快。”连守信感激地道。
“一家人,客气啥。”吴玉贵笑道。
连守信将契纸看了几眼,就交给张氏,张氏含笑也看了,就又交给连蔓儿。连枝儿、五郎和小七也都凑过来,和连蔓儿一起看这红契。
这契纸的上半部分,就是昨天订立的民契,只是在后面加上了契尾。契尾中将民契的内容简略地复述了一遍,并写了已经交了契税若干,契尾上,最后注明了年月日。契尾中间盖了红色的印章,契尾与民契的接合位置,还盖了骑缝章。
连蔓儿将这红契反覆看了几遍,心中溢满了欢喜。昨天的民契是民间的约定,还怕有人滋事,现在有了红契,就是说官府也承认她们是那二十五亩地的主人了。这可谁也抢不走了。
连蔓儿眉开眼笑地将红契迭好,放进她存放银钱的木匣子里锁了起来。连枝儿、五郎和小七都簇拥在连蔓儿身边,眼睛中同样都是欢喜。
…………
宋海龙离开的第二天,宋家就打发了一个管事的婆子来,送了好些东西给连花儿。这婆子来将媒婆也带了来,再次敲定了送聘和迎亲的安排。
送走了媒婆和宋家的人,大房一家似乎一扫近日来的霉气,各个喜笑颜开。二房的人自然也跟着乐呵,跑前跑后地,对大房的人比以往更巴结了几分。连蔓儿他们手里有了地,想着明年的好年景,也是开心。
因此,这些天连家的院子里时时都能听到笑声。
“娘,晚上做个醋溜白菜吧。”小七抱着一颗白白胖胖的大白菜,递给张氏。
“好。”张氏笑着应了。
“娘,后院园子里的白菜都长成了,咱啥时候积酸菜?”连蔓儿问。
“着啥急,还早着那。”张氏答道。现在的气温还不够低,要是积早了酸菜,是会烂掉的。“我估摸着,咱得积两缸的酸菜,还得腌一缸咸菜。”
“要是现在就有酸菜吃该多好。”小七仰着脸道。
连蔓儿心中一动。
“娘,咱现在就积酸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