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爹交给给我,也不能等他回来,这前后院子、屋子啥的都荒了。
“就这两三年的工夫,我们打算攒钱,等我爷他们回来,我们房子也应该能盖上了,就搬出去住。”连叶儿就道。
赵氏跟着点头。
看来这一家三口也已经商量过了。
“三哥,你们啥时候要盖房子,也别非等攒够了钱。你就跟我说一声。”连守信就道。他的意思。是说连守礼盖房子没钱,他可以借钱给连守礼。
“行,老四,到时候看情况。要是不够,我还真得开口朝你借。”连守礼也没故意客气。
“他三伯娘,上房留下的那二十隻鸡。以后就归你们了。”张氏就道。
“那怎行,那是他奶给你们的。”赵氏忙道。
“他奶……,”张氏叹口气,没继续评说,隻说道,“是你们该得的,这挖野菜喂鸡。你和叶儿占了大头的。这事,蔓儿都跟他爷说过了。他奶刚说给我们,我们就打算好了,要转给你们。”
推让了一阵,赵氏感激地将二十隻鸡收下了。现在不是鸡孵蛋的季节。赵氏要自己养小鸡仔,得等到明年。手头有了二十隻鸡,这日子就过的充实、宽松多了。
连守礼又说起他今后的打算。
“我们就三口人,叶儿她娘身体也不大好,种地啥的,对我们太费劲了。我打算,以后我就做木工。叶儿她娘和叶儿还想在铺子里干活。”
上房的人都走了,连守礼也敢说话了。
连蔓儿暗暗点头,觉得连守礼打算的很实际。连守礼家没儿子。劳力方面是个欠缺,如果种田,就有些吃力不讨好,永远比不过人家儿子多、劳力多的人家。
不拚劳力,靠技术挣钱,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连守礼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他一点都不笨。
“那还有啥说的,像他三伯娘这样勤快、本分的人,我们想雇,还得碰运气那。”张氏就道。
一家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张氏就努嘴让连蔓儿说。
“我还给叶儿找了个活。”连蔓儿就笑道,“我们商量了,打算把洗衣裳那一摊,以后就都交给叶儿。”
连蔓儿家除了早点铺子,还一直在做洗衣铺子的生意。别小瞧这个生意,一个月下来,零零碎碎的,也有几串钱的收入。
连叶儿要接手洗衣铺子的生意,只需要收揽衣裳,分派给村里的媳妇们浆洗,就能拿钱。一切都是现成的,连叶儿以前也给连蔓儿帮手,对此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连守礼、赵氏和连叶儿都知道,这是连蔓儿一家在送钱给她们。
一个庄户人家的小闺女,一个月收入几串钱,这是以前谁都不敢想的好事。
“四叔、四婶、蔓儿姐……”连叶儿感动的抽泣起来。
“别哭,别哭,以后啊,咱大家伙的日子就好过了。”张氏将连叶儿揽过来,安慰着道。
“叶儿,生意给了你,能不能挣钱,可就全看你了。”连蔓儿笑道,“叶儿,你要争口气。”
“嗯。”连叶儿抹抹眼泪,握紧了拳头。她是要争口气,要让全村的人看看,她家就算没儿子,也不比别人家差。等上房的人回来,她要让他们看见,没有他们,她们一家三口过上了好日子。“蔓儿姐,这口气我争定了。”
连蔓儿就笑,她喜欢有志气、有干劲的人。
上房的人走后大约十天左右,何老六将家里仅剩的房子和几亩地卖了,将妻儿安排在一个破窝棚内,就一个人上路了。
“说是跟你们家大老爷、二老爷商量好的,去投奔他们去了。”告诉张氏这个消息的是春柱媳妇,“说是过去就能有挣大钱的营生,再把他那一家子都接过去。”
“这、这不能吧。”张氏愕然。何老六还欠着连家的钱,连老爷子对他是厌烦透了,而且经过那件事,何老六也得罪了连守仁和连守义。何老六投奔过去,谁会给他好脸色。“他怎还说商量好的,这不可能。”
“这事,是有人听何老六亲口说的。”春柱媳妇摇了摇头道。
就这事,连蔓儿一家很是议论了一番,随后也就忘了。
一年中最忙碌,也最让庄户人家喜悦的收获季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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