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孩子他娘跟我唠着唠着,不知道怎回事,就生那么大的气。”
“亲上做亲,这应该是好意。”李氏个性温和,说话也慢声拉语。“自己家的孩子啥样,咱自家都应该知道。做亲啊,都讲究个般配,亏着自己个不好,也不能亏着人。孩子们不般配,这是一生的不如意。手心、手背地,那都是肉。……咱蔓儿的样貌、人品是啥样,怎地也得说个差不多的。那差的多的,也不能上门来说不是吗。”
李氏的话说的很含蓄,直接说连兰儿做的事不应当,说金锁配不上连蔓儿,那不是李氏的风格。当然,如果换做是周氏,这个时候肯定是直接骂上了。
不过,连守信也听明白了李氏的意思。
“自家的闺女,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亏着自己个还没啥,这一生的大事,要是亏着闺女,这当娘的会怎想?这比真拿刀剜她身上的肉还疼啊。你们老爷们心粗,哎。”
李氏说着话,就穿鞋下炕。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的话,但是李氏不能什么都说,就是这些她能说的,她也不便往深里说。
“夫妻俩,没有隔夜的仇。说开了就好了。你忙你的吧。”
“娘,这事,是怪我。孩子他娘对我、对我家里的人,那从来都是没说的。娘,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连守信忙站起来道。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李氏笑道。
连枝儿、连蔓儿和张采云就陪着李氏从铺子的后院出来,绕过菜园,从西跨院的角门进了宅子里,顺道正好去酸菜作坊看了看。
酸菜作坊里,张氏正带着人忙活着。今年用的都是去年的老人儿,大家见她们来了,就都停下手,笑着打招呼。
“都是利落人。”李氏就笑道,“你们忙你们的吧。”
因为怕耽误大家干活,李氏只看了看,就出来了。
“娘,你先回去,我一会就来。”张氏就道。
“你忙你的,有枝儿和蔓儿陪着我那。”李氏道。
回到内院,大家就都到东屋来。太阳已经升上来了,阳光透过琉璃窗,洒满了炕上,将两间屋子照的亮亮堂堂的。
“还是这琉璃窗子好,透亮。”李氏上炕说道。
说着话,李氏就将炕上一个大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放的是几个用纸包裹的棉花包,还有几个裁好了的尺头。李氏挑了一个尺头,在炕上铺开。
那是一件细布的棉袄里子,看大小,应该是连守信的。
李氏又拿了一个棉花包打开来,先撕了一大块下来,放在细布里子上,接着又用两手将棉花撕成一小片一小片薄薄的棉絮,一片紧压着一片,层层迭迭地絮了起来。连枝儿和张采云也拿了另外一件裁好的里子,两个人一起开始絮棉花。
连蔓儿没急着上炕,她先搬了一个小炕桌放在炕上,又拿了一个茶壶,从旁边的茶叶盒子里取了一撮茶叶放进茶壶里,转身出屋。外屋的灶上,坐着一隻大水壶,里面的水已经烧滚了。连蔓儿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块棉布巾帕下来,垫在水壶提手上,将水壶里的水倒进茶壶里。
茶壶里的茶叶被热水一衝,就有茶叶的清香漾了起来。
沏好一壶热茶,连蔓儿又将水壶重新放回炉灶上,又在水壶里加了些水,继续烧着,这才提着茶壶进屋。
将一壶茶并几个茶碗都摆在炕桌上,连蔓儿又拿了攒盒,装了一攒盒各样的点心和果子,也在炕上上放了。
“姥,喝茶吃点心。采云姐,喝茶吃点心。”连蔓儿招呼。
连蔓儿也上了炕,坐在李氏身边,看了一会,她也学着李氏的样子,往里子上絮棉花。
“姥,你知道为啥,我娘就跟我大姑不对付吗。”连蔓儿小声问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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