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就增添了她的筹码。周氏肯定会让连守信给她出气,至少要离间连守信和张氏她们的关系。周氏的病是否会好,好的快慢,都取决于连守信。
“你爹是怕老太太,可他不糊涂,事情黑白他还清楚。”张氏对连守信还是有些信的。
这一点,连蔓儿也相信。连蔓儿相信的不是连守信的判断力,而是周氏实在早就信用破产了。只是,一家人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只有黑白。甚至这个世界上的事,也不是那么黑白分明的。
“娘,你也别净心疼我爹。”连蔓儿一句话就挑l破了张氏的心思。“这些事,咱不说说,我爹能知道咱受了多少苦,怎么担惊受怕的吗?咱要不说,过后,老爷子再说啥没坏心、事情他给拦下来了啥的,我爹就又让人给糊弄过去了。”
连守信是张氏的丈夫,她们的父亲。作为一家的顶梁柱,他有责任保护妻儿不被任何人伤害。连蔓儿相信,如果想要对她们不利的是外人,根本就不用她多说,连守信就能立刻带人过去找人算帐。但是,对方是周氏,这就不一样了。
不管都发生过什么,遇到事情,连守信潜意识里的,首先就是否认周氏存心做恶。连守信知道周氏性情不好,不待见张氏和他们的儿女。但是,要说周氏存心要害死张氏和他们的儿女,连守信本能的不愿意相信。
无意为之、年老糊涂,简直成了周氏的保命金牌。
连蔓儿并没有想通过她们的诉说,就能让连守信去找周氏算帐。连蔓儿只是想,将连守信和她们拉的更近一些,让连守信更加深切地体会妻儿所受的委屈和危难。
而这些,会有力地帮助连守信,让他不至于那么轻易地就再被糊弄和拿捏。
等娘儿几个张罗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连守信溜溜达达、蔫头耷脑地回来了。进了屋,连守信没敢就上桌,而是小心地打量妻儿的脸色。
“还站着干啥,上桌吃饭吧,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张氏就道。
“爹,你坐这。”小七给连守信腾了个位置出来。
“哎。”连守信脑门子上的乌云立刻就散了,欢天喜地地上炕吃饭。
没人问起连守信去了哪里,连守信也没说,只是格外殷勤地给妻儿们夹菜,又刻意说起在西边遭遇到的艰难,显然是为了博取同情。
吃过了饭,一家人又围坐喝茶、吃水果。
“爹,你买了那老些皮子和毡子,打算干啥?”连蔓儿就问。
“咱自家用,入冬的时候,咱一人再做一件大袄。”连守信就道。
“爹,那你另外包起来那几块,是干啥的?”连蔓儿又问。
连守信端着茶杯的手就顿了顿。
“没啥,都一样的。”连守信道。
“哦,我还以为是另外给谁预备的。”连蔓儿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
“就咱家这几口人,还给谁,不衬。”连守信道,后面的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用力不小,声音却轻。“要做啥,你跟你娘你们自己商量。要想给人,你们商量着定就行。”
“嗯。 ”连蔓儿笑着点头应了。
在这次去西边办事临走的时候,连守信其实曾经说过,说是西边的皮子好,而且价格更低,要买一些回来,还提了一句,说是要给周氏买两块。
考虑到连守信刚回来,肯定劳乏,大家都没有久坐,很早就散了,各自回房歇息。
连守信每次出门回来,都会往老宅去一趟,看看连老爷子和周氏。不过这一次,直到第二天早上,大家吃过了早饭,连守信也没提起要往老宅去,倒是和平常一样,乐呵呵地亲自送了小七去念园。
傍晚,连叶儿就急匆匆地跑了来。
“…···听说四叔回来了,我奶阄腾那,说她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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