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人满脸通红,色眯眯地开口就是问沉宜一晚上多少钱。
面对“嫖虫”,沉宜恶心到反胃,奈何对方牢牢锁住她的手腕,根本挣脱不开。对方也并非独行,卡座其他几个男人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没有人要为她解围。
甚至纷纷开价竞拍。
“多少钱?你们凑近一点,我小声告诉你们打折价……”
沉宜笑容越来越深,弯下腰顺着男人拉扯的力道靠近对方,酒精混合着汗液发酵的味道,熏得她几乎要流眼泪。
男人没想到随手抓的一个漂亮女人这么乖,于是呲着一口沾满烟渍的黄牙哈哈大笑,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没有人在意这一处发生了什么。
沉宜趁对方不注意直接脱下高跟鞋拿在手上猛力击打他的头部,细长的鞋跟对准脆弱的部位穷追不舍,等对方抱头躲避松开她的手,她毫不恋战地混入人群逃之夭夭。
“打折……把你打骨折……看你以后敢不敢问……”
临走前还不忘端起酒杯对准卡座里面的男人们泼了一脸。
“他妈的……有种别跑……”
“他奶奶的小贱人,今天必须抓住她……”
现场一片混乱,一群酒鬼自己都站不稳,还想在光线昏暗的酒吧里抓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沉宜本来就不爽,加上喝了点酒更是胆量剧增,一瘸一拐地跑出来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三分。后怕地拍拍胸口,不管怎么说和醉酒的男人起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尤其她还是一个人的情况下。
跑得匆忙,她那一只高跟鞋还抓在手上,白净的脚背多了几处擦伤变得脏兮兮的,还没等她松一口气,身后传来骚动。
她想都没想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又嫌弃穿着高跟鞋跑不快,干脆两只都拎在手上。
于是,深夜度假园区内,只见一位穿着性感的女士提着一双高跟鞋赤脚在马路上狂奔。
上天大概就爱看人们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自己最不想碰上的人,看其中的人想躲又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的挣扎。
陈鹤青起初以为自己眼花,直到沉宜跑近了,他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她。
见面不过几次,她倒是让他见识了不同的她。
陈鹤青没有问她跑什么,视线下移落在一双踩在冰冷地面上的赤足,提醒道:“站着不动,不冷吗?”
沉宜回过神将鞋放在地上,穿好一只,可另一只怎么也套不进去,身体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
陈鹤青下意识上前几步,伸出胳膊让沉宜扶着,沉宜站不稳地歪进他的怀里,嘴上却在说:“我自己可以……你别晃……”
说着还拍了拍男人的胸口,似乎搞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直在动。
沉宜磨磨蹭蹭地穿好,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逃生,此刻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她心中竟然升起几分贪念。
她想要证明自己,而眼下就有一个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一个要松手,一个紧紧拽住不放。
陈鹤青冷下脸:“需要我帮你喊方胤博吗?”
“好啊,你最好再告诉他,那天你趁他喝醉还把我看光……”沉宜赌气地推了陈鹤青一把,没把对方推出去,反而自己差点摔倒。
她现在可不想听见什么方的、圆的,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此刻“酒壮怂人胆”,她竟直接去摸他的口袋,手在他的大腿上毫无章法地乱摸。
陈鹤青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不说有谁敢对他耍酒疯,就是在他面前失态的都少有。
“放手……你不是要告诉我男朋友……我帮你拿手机……他的电话号码我记得……”沉宜固执地要找陈鹤青的手机,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着。
陈鹤青皱了皱眉头:“后面那群人是在找你?”
沉宜紧跟在陈鹤青的身边上了电梯才彻底放下心,这个电梯明显区别于她今天乘坐的其他电梯,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空间也似乎更宽敞。
她趴着玻璃上往外看,努力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陈鹤青口中的“那群人”,她转身指着他的鼻子斩钉截铁地说道:“你骗我。”
陈鹤青淡定地按下顶层的按钮,回身握住她的手指,强势地将她困在玻璃和自己之间:“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大拇指按上她的唇用力揉搓,直到唇瓣透出娇艳欲滴的红,他俯身吻上她的唇,手掌在她后腰裸露的肌肤不停地抚摸。
沉宜今晚在和方胤博接吻的时候就已经被撩拨得燃起小火苗,现在陈鹤青只是这么稍微一挑逗,欲火就有死灰复燃的架势。
她迎合地揽住他的脖颈,男人双手掐住她的腰让她坐上玻璃前的栏杆,冰冷光滑的质感透过薄裙传递到她的大腿。
沉宜一袭酒红色的吊带长裙,胸口是荡领,后背是深v,一双裸粉色的高跟鞋挂在脚尖。
脊背不小心贴上玻璃冷得她收紧胳膊往陈鹤青的怀里钻,双腿被分开夹住他的腰,男人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撑在玻璃上保持平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