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炀清进来时,符翕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等挂断后景炀清出声问:“你打算怎么收拾烂摊子?”
“我先请了半个月假。”
景炀清抱着臂:“跑去避风头吗?现在倒是知道忌惮温家了,你揍温杭一的时候可是不要命一样。”
“我只是想通了。”符翕转头看他,额发被撩上去,眉骨上贴着敷贴,衬得他更显桀骜,平日内敛的气质张扬起来,“我既然养了楚虞,就要对她负责到底。”
景炀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负责?你是能养她一辈子?”
“你不必激将我,楚虞是无辜的,她本该远离这场斗争,我们各取所需,你得到名利,她换一个未来,这很公平。”
景炀清沉默良久,直到有护士敲门进来告诉两人楚虞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他才缓缓说:“随便你,这次的事我不会出手护你。”
“那正好,”符翕推门出去,“我对那个混蛋的报复希望你也不要插手。”
在连着接受了几番检查后,楚虞累得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打盹。
符翕进来时就看见少女蜷缩成一小团,胸脯随着细细的呼吸一起一伏,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颊和发丝上,乌黑的长发被映成漂亮的栗棕色。
男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他在女孩身边屈膝蹲下,抬头认真端详着她。
楚虞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足矣吸引周遭的目光,周身散发出的魅力也随着她的发育变得愈来愈诱人。符翕自认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眼前的女孩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但是基于色欲的爱情永远不可能长久,这是符翕在情场周旋多年得到的不变法则。他没有耐心去维系经营一段长久的感情,他习惯了一见钟情,而后分道扬镳。
不挽留、不回头、不动真情。这是圈子里男女间心照不宣的规则。
这也却正是楚虞最不同的地方,她心思单纯,认定了一个人就会把一腔的热情都给他,全心全意地对他好。符翕忍不住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描摹女孩的唇。
楚虞猛地睁开眼,在看清楚符翕的面容后,刚刚紧绷起的身体放松下来。她慌张地垂下头,不想对上他的目光。
“怎么了?不想看见我?”符翕的声音让她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楚虞摇头。换做以前,她肯定要扑上去痛快淋漓地哭一场,以很无赖的方式求得他的安慰,但现在,她不会了。
“我没事的,哥。”
脖颈受伤使她的嗓音有些嘶哑,那声干脆的“哥”听得符翕莫名不爽,他拧着眉毛:
“不许这么叫。”
要带着黏黏糊糊的尾音叫哥哥才对。
楚虞讶异的抬起头,看见他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她咬着下唇,他是不想要自己了吗?
在她的观念里,每次妈妈说不要她时都是犯了错误,自己只要挨顿打就好了。
“符翕……对不起,是我没有乖乖听话呆在家里,你罚我吧。”她主动伸出手臂认罚。
楚虞瞥见符翕站起来,以为他要走了,觉得自己又说错话的女孩慌张极了,抬起头想要解释,却被眼前人的眼神压得说不出话来。
符翕俯身,逼迫她背靠在沙发上直视着自己,他用长指点着女孩的下唇,问:“你要我罚你?”
楚虞瑟缩着,她没见识过这位兄长的手段,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她微微点头,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凑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淡淡气息包裹住她,轻柔地印在女孩的嘴唇上。
楚虞大脑有一刻的断片,直到那个熟悉又好闻的气息离开,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符翕吻了她。
“你没有错,是哥哥的错。”
回家的路上,楚虞坐在副驾驶,眼睛不知如何安放,偶尔在后视镜里对上符翕的目光,女孩都垂下眼睛,不肯和他对视。
“医生说你需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这两周先不去学校了。”符翕声音很温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吻的缘故,他现在整个人都松弛了许多。
楚虞低低地答应了,她害怕面对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害怕对上同学们探究的目光,更害怕老师谈论她的成绩。
她也不是几年前的她了,当初那个对符翕给她的一切都新奇而期待的小姑娘,现在却深深地恐惧这一切。那些经历像鲜血淋漓的伤口,撕碎了她对生活的热情。
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却不会回应自己的感情,在她知晓兄长的隐瞒,收回那点心思之后,偏偏得到了他的挽留。
她不敢去问这个吻是为什么,明明不久前刚和裴晩有过肌肤之亲。
一个吻而已,对他而言只是如喝水一般自然吧。
“我跟单位请了假,这段时间会在家陪你。”
楚虞还没有从低落情绪中走出来:“你不是很忙吗?”
符翕已经把车停进车库:“我可以不忙。”
所以之前的忙碌都是借口吗?楚虞没有问出口。
这个学期还有半个月结束,符翕就直接替她请假到暑假,连高一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