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伸手,只觉头上无比光滑。
等等!?
这时候,宿爸爸跟宿妈妈交代完其他事情,从空中一跃而下落在孩子们身边。宿妈妈一眼看向了宿郁,目光骤然一顿:“换髮型了?这个挺适合你的。”
宿郁哆嗦着手从兜里拿出手机,按开了前置摄像头,一眼就看到他比佛修还光溜的头,恍遭晴天霹雳。
宿爸爸说:“光头好。”
宿郁怒吼:“我这是髮型吗!”
宿爸爸又说:“你怎么说话的,对长辈没大没小。确实没有头髮,但人家也管光头叫髮型啊。”
宿郁眼神中充满了悲伤的情绪,“我这是被你们烧的!被你们无情烧的!”
宿家爸妈:“…?”
宿爸爸改口道:“不就是头髮嘛,很快就长出来的。”
宿郁拿着手机看着自己的光头,声音中不经意带着几分哭腔:「你们不懂,我都奔三了,头髮早就不受控制了。他们还说人到三十,就要好好护理头髮,不然迟早掉光。”
宿爸爸道:“这不挺好的吗?不用护理了。”
宿郁:“…”
宿妈妈只好安慰道:“咱们不急,咱们鸟头髮长得快,不伤心。”
宿郁:“真的吗?”
宿妈妈迟疑了会,“但烧的不是凡火,大概…也要百年时间吧。”
宿郁:“…”
宿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偏头看离玄听,小声问道:“我烧的吗?”
离玄听迟疑半会,应道:“你算是主谋。”
宿黎:“…”
他避开了宿郁的目光,将头埋在离玄听颈侧,“你得保护好我。”
离玄听失笑:“不下去了?”
宿黎压着的声音又小又闷:“不了。”
周围的修士很快就把学生都处理好,给他们吓了暗示,让他们以为下午的实验大楼只是单纯发生了停电。宿家几人说了一会儿,离玄听才想到陈惊鹤那边的局势,打了电话过去发现听电话的人是青鸟,而不是陈惊鹤。
「情况怎样了?」离玄听问。
那边的声音很吵杂,青鸟的声音过了会才传过来,“基本上稳定下来,惊鹤大人刚忙完,请稍等片刻。”
青鸟又解释了京城城郊的状况,原来陈惊鹤化作妖相镇压三元观的恶灵之气,又辅以宿黎原先给他的火符,才勉强镇住。本来以为还有一番苦战,却没想到在不久前,三元观内的恶灵之气骤然消散,退得一干二净。
陈惊鹤很快就来接电话,了解京大这边的情况后道:「那极有可能恶灵之气故意分开两地,主要是为了分散两边的人手,而重点应该是放在京大。你们在那边消灭了恶灵之气,这边的才会消失。”
开着扬声,宿黎听完后陷入沉思。
宿爸爸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原来恶灵之气已经蔓延这么广了吗?”
“目前看来,好像只有凤凰神火能对它产生威胁。”宿妈妈继续说:“这次没有神火相助,我们也没能那么快解决。”
陈惊鹤那边好像很忙,他说着话总会被打断。
说着说着,陈惊鹤似乎喊了白昀一声,被宿郁注意到。
“等一下?惊鹤叔,白昀也在那边吗?”宿郁问道:“他没事吧?”
陈惊鹤回道:「没事,他说是过来上香,不过没进去里面,这会正在帮其他人的忙。这边还有别的事处理,一会儿我让青鸟送他回去,你放心好了。”
宿黎听到白昀名字时微微一顿,转头问宿郁:「哥,为什么白昀哥哥要去三元观上香?」他只记得白昀是s市白家人,而白家又是白云观背后的主要世家,但白昀跟白家的关係一般,这些年有所缓和,但白昀也没回去白家过年。
那他怎么会特意去三元观上香呢?
「哦,白昀的母亲不是去世了吗?她在世的时候就在京城分观这边工作,受过这里观主的照顾,听说他们小时候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白昀父亲带着他们离开白家的时候,也有这里观主的帮忙。」宿郁解释:「他来京城工作以后,偶尔就会去三元观那边上上香,跟观主叙叙旧,我跟他去过几次,那观主人还挺好的。”
三元观…白昀。
宿黎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关键,他看向其他人,没把心里想法说出去。
与陈惊鹤打过电话后,那边人族修士似乎遇到点问题,宿家父母过去看情况,宿明还得跟室友说一声,宿郁则是走一边照镜子去。宿爸爸难得工作日来京城一趟,他们约好一会处理完事情就去餐厅吃饭。
宿黎跟离玄听在西区实验大楼附近的小凉亭坐下,离玄听见他神色怪异,便出声问道:“怎么了?跟惊鹤打完电话你就心不在焉。”
宿黎皱眉:“我在想,恶灵之气真的被烧了吗?”
离玄听迟疑,“是你的动的手。”
是啊,是他动的手,甚至为了永绝后患掏空了体内的灵力。
但在最后关头,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本想烧到最后留下一点方便逼问,可没想到在凤凰神火燃烧之际,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