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完饭,陈祺汕在收拾桌子。你无聊地在家里乱走。于是,你崩溃地发现,娄崈望的外套落在你家了。
你仰天长啸,“天哪!我怎么那么粗心啊!”收拾碗筷的陈祺汕看着你在发狂,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被打击到了,摊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起来了,洗澡睡觉了。”等到陈祺汕做好了收尾,他走到沙发边上,把埋在沙发里的你抱了起来,抱进了怀里扶正,“消食得差不多了吧?该去洗澡了,今天是不是淋了雨?我已经给你烧好热水了。”
你靠在陈祺汕的臂弯里,你无精打采,被陈祺汕的讲话内容感动到了,“善善,你可真好。”忽然,你想到了娄崈望说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你随口说了一句,“有人说我们姐弟之间的相处很不一般欸。”
“是吗?”好半天,你才听见陈祺汕回答,你转过头去打量他的表情,却发现他一直垂着头,一直在看着你。你看他的时候他没有什么表情,你只能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仰着头看着他的你。“可能是吧?但我没经验,我也不是很清楚。”
“每个人之间的相处都不一样。这是很正常的事。”
“也是。”你认同的点点头。你站起身,拿过陈祺汕为你准备好的衣物,“洗澡睡觉去喽!剩下的交给明天!”
你不会处理名贵的衣装,术业有专攻,于是你把娄崈望的外套交给改衣店的奶奶帮你打理。奶奶高兴地捏了捏你的脸干活去了,没收你一毛钱,甚至你还拿到了她儿媳给她寄的红枣,说是给你补补血气。
你想起了你腰间的软绵绵,尽管你觉得补血气可能会补到腰上,让你虽不能在身高上超越陈祺汕,但在穿衣尺码上赶超指日可待。心里这么想,你还是收下了,毕竟最近零嘴陈祺汕管的很严呢,还拿到了他的屋子里。
那小子绝对是背着你在房间偷吃独食吧!你生气地想,愤愤地咬了一口干枣,甜滋滋的口感在你嘴里炸开,你的不开心飞了一半。
“在吃什么?”
“改衣店奶奶给的红枣哦?很甜的。”陈祺汕坐到了你的身边,你顺手就把手中的红枣塞进了他的嘴里,没问他要不要尝。
你是家中的老大,你说一绝不会有人说二!
“甜吧?”你看陈祺汕在咀嚼,他点了点头,你很得意,“那是,这可是我亲自验证过的。”
说完你倒到了沙发上,翘着腿看学生给你的小人书。
“别吃太多了,你刚吃完午饭呢。”
陈祺汕的话你都是当耳旁风的。你继续美滋滋地看小人书,嘴里还留有干枣余味。
你睡着了。吃饱之后容易犯困,反正没什么要事要做,你放任自己睡了。
陈祺汕温习课文之后,出客厅喝水,经过沙发,就看到你无知无觉的模样。
你最近胖了一点,脸压在抱枕上凸出来好一坨嫩肉。陈祺汕走到你面前,用手戳了戳凸出来的肉。
你睡得好沉。你在梦里沉沉浮浮。你没有擦嘴,红色的碎屑粘在你的嘴角,唇上,像是精心装饰过后的糖果。
陈祺汕俯下身子,他温热的舌头舔过了你的嘴角,爬上了你的嘴唇。他用舌头将残留的红枣卷入口齿之中,灵巧的舌头撬开不忠诚的唇瓣,借着裂开的齿缝将自己塞入不大的温房。
他像个海盗,不加节制地掠夺你口中的宝藏。你的口腔内还留有红枣的甜香,他不嗜甜,但是今天,他觉得甜丝丝的口感也格外令人着迷。
两条赤红的舌头在一方的缠绕下不断蠕动,像是正在跳华尔兹的舞者,相伴相依。口中的液体被不断的吞噬,他鼻尖的气息扑在你的脸蛋上,你的气息被他吞入腹中。
泉眼总想润泽干涸的土地,殊不知正合下游掠夺者的意。溪流涓涓,渴水人渴解。待到水囊丰盈,一切走到结点。
周一,你和往常一样来了学校。站在校门口,你远远就看到了微笑着向你走过来的娄崈望和娄建宇。
你钻进了警卫室,拿了娄建宇的外套,招手,引他们到了隐蔽处。
“娃娃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娄崈望温和地看着你,你拿出了装着他外套的袋子,递给了他,“这是您上次落在我家的外套,我给您带来了。”
他接过,打开开了一眼,他的眉毛上挑,很是惊讶,你却觉得很是违和。
“难为娃娃费心了。”他感激地看着你,“娃娃又收留我,又为我做这做那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好了。”
“不用啦。这些都是小事,谈不上费心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挥手回绝,他的表情却由感激变成了为难。
他的表情里带着不认同,“古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一定不能马虎的。”
你刚想说什么,娄崈望却突然凑近了你,弯下腰,靠近了你的耳际。你下意识地后退,腰却被他的大手拦住,他的手掌滚烫,将你的整个后腰牢牢掌在手里,于是你的动作止住了。此刻,你和脸颊和他的肩膀近在咫尺,就差一点,你的鼻尖甚至可以碰上他的衬衫,你的整个身子被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中,你全身紧绷,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