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就派人来了现场。
门外响起敲门声后,申水禾站在钟涛面前死死地盯住了他,使唤了延啸去开门。
来的是个年轻的男警察,“你是延啸是吧?我是惠源路派出所的民警。”
延啸点点头,侧过身子给陆海让路。
“妈呀,怎么是你来了?”申水禾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意外到傻眼。
千算万算没算到叶伯伯给她派了个老熟人。
“这小区在我辖区内,我还不能来了?”
“能来!没说不能来!陆警官,你赶紧让这人起来!他偷了我这小弟弟妈妈的遗照和骨灰来敲诈勒索了!”
陆海走到钟涛面前瞥了一眼瘫倒在地一副晕死过去的模样点了点头,“领导都跟我说了。”
他缓缓蹲下,用手搡了搡钟涛的胳膊,“别装了,看见你眼皮动了。”
钟涛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男警察起身踢了踢他的脚,还是和死了一样没反应。
“哎呀陆海没用的,这傻逼就是个赖皮狗,你看我的,我就不信打不醒他的!”
申水禾捋了捋袖口,“哈!”地一声抬起手就准备扇人。
巴掌几乎要落在钟涛脸上的那一刻,他瞬间睁开了眼,大喊着“警察!她打人了!她打人了!”
陆海笑了,“我看着呢,你不是晕了吗?”
钟涛气的随地吐了一口痰,“他娘的!”
随后,钟涛就被陆海架了起来,对方还试图反抗,一个劲儿的往地上坐,还没着地又被陆海提溜了起来。
“站直了!”
钟涛被陆海这么一吼,老老实实的靠山站住了。
“警察同志,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个头!”申水禾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准备再把钟涛一拳抡倒,陆海眼疾手快把她拦在了身后,申水禾只好作罢,吃瘪的退到一旁的延啸身边。
“你偷孩子家长的骨灰盒和遗照干嘛?”陆海问。
“那是也是我妹!我带我家去怎么了?”
“你和她都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我……我是她哥,我们爹死的早,这个家就是我当家,我还不能处置这些玩意儿了?”
陆海抬眼,凌厉的眼神盯得钟涛又立刻改口,“我,我,我是说我有资格替我妹处理后事!倒是那个女的往我家事横叉一脚,我到想问问关她什么事了?”
钟涛一脸不服的斜眼瞄向申水禾,申水禾也是个有仇必报的女人,“傻逼”二字脱口而出,引得钟涛瞬间涨红了脸。
“你再说一遍?”钟涛恶狠狠的举起手指了指申水禾。
“傻逼,傻逼傻逼大傻逼!你跟钟老师什么关系在场的各位都知道,警察局还有你的笔录记录呢,少他妈给我在这装逼!”
“你!”
“你什么你?你偷了房主钥匙给房产中介带人私闯民宅,现在房主回家发现有贵重物品丢失了,陆警官,这是盗窃吧?”
好歹是个女演员,口条和气势根本输不了,钟涛被申水禾怼到语无伦次,放不出任何狗屁了。
吵也吵完了,陆海拍了拍钟涛的肩膀,“不嘴硬了?默认了?跟我走一趟吧。”
“你们俩也来,录下口供。”陆海转头招呼着事件的另一方当事人。
说的是“你们俩”,看着的是申水禾。
延啸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被彻底忽视了。
-
在派出所待了有两三个小时,最后是以拘留十五天的处罚结束了延啸那个无赖舅舅的闹剧。
陆海派人直接去了钟涛家,把钟老师的骨灰遗照全部取了回来。
钟涛是个会发疯的怂逼,他那个没文化的老婆却是个实打实的泼妇。
就连警察上门要东西,他老婆还敢动手打警察。
申水禾听帮忙跑腿的小民警描述的那是惊险万分,“你们怎么不把她也抓了?让两口子在拘留所跨年啊!”
小民警摆了摆手,“本来都准备掏辣椒水了,她儿子终于想起来拦人了,说马上要结婚了,千万不能犯事了,这家人真逗,早干嘛去了也不知道!”
申水禾听罢“啧啧”了好几下,转头语重心长的教导延啸,“千万不能变成这样的人渣,知道吗?”
延啸老实巴交地点着头。
“我说延啸。”
“嗯?”
“你要不要住到我家来?”
延啸莫名乱了心跳,不思议地看向申水禾。
对方只是更加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问,“要和我一起住吗?”
延啸觉得嗓子眼有些发紧,“要”字很难脱口而出,他更加在乎的是自己已经给申水禾添了那么多麻烦,怎么还能那么不知耻的想住到她家里。
是不是脑子有病?延啸开始怀疑自己,产生这种歹念真的很想抽自己。
“你什么表情?愿意还是不愿意?”
“为什么要住你家?我家不是可以住吗?”
“你一个人住那里不安全,万一那一家子又找上门发疯,你怎么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