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沉令仪没有再睡着了。裴景煜自那句不好后也再没有别的话。突然轿车外一片吵闹。
裴景煜立马伸手将沉令仪压在了身下。她看着他的脸不断靠近,闭起了双眼,然而期待中的亲吻并没有落下。
炙热的气息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裴景煜的嘴吻在了沉令仪的脖子上。她觉得痒,一下子便松开了捉住他前襟衣衫的手。他察觉后随即便将她的衣裳用力拉下。衣服被拉至双乳的上缘,因为今天是女子的装扮,所以沉令仪并未束胸,而此时汹涌的波涛在挤压下更是呼之欲出。
他开始吮吻沉令仪的双肩,她感觉到他柔软又火热的舌头在自己的肩膀和脖子间游走。沉令仪难耐地哼出声,下意识就想挣脱。头上的钗环被蹭的松散,挽起发丝更是有不少逃掉束缚掉落下来。
裴景煜的吻带着点火的势头,灼烧她的双肩,耳边是他吮吻用力发出的啵唧声。被他亲过的地方有微微的痛楚。
“不用演得那么真吧”如小猫的声音,她嘤咛着在他的耳边说道。
“那你可以现在推开我。”他回答。
沉令仪的双手却主动环上了裴景煜的脖子。
“唔,那还是像点好。你戏差。”
裴景煜笑了声,随后继续低头吻着,又好像不够似的,开始啃咬着。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肉,要被撕咬入腹般。
沉令仪收回一开始的那句话。这轿子一点也不够宽敞,她在这逼仄的空间被他亲吻着,汗水津液交融着。轿车外仍是一片混乱。谁也想不到,京城里尊贵的世家侯爷与千金在闹市中衣衫不整。
她觉得好热,还恍惚有种乱世中仅剩他们热烈亲吻,紧紧拥抱的感觉,离了谁都是不行的。
这属实不妙,沉令仪觉得,可又想这一刻无限延长。
“大胆,我们侯爷的车都敢拦!”裴景煜的亲卫尽职地守着轿门,不让外面的人掀起帘子。
“闪开。”绣衣使者按着别在腰间的刀柄呵斥道,银色的面具在闪着阴冷的色泽。
绣衣使者隶属于绣衣司,听着名字像是做衣裳的,但实际上确实当今圣上的暗卫。不设大臣管理,只服从圣上的指令。整个组织及其神秘,只有圣上才知道是谁,有多少人,做了什么事,因而每次出现在人前,均穿着统一,并佩戴银色獠牙面具。
裴景煜还记得当时圣上笑着说:治理国家就像量体裁衣,衣服总要穿得合身舒适才能长新。
圣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外面还在僵持着,忽一身穿绣衣使者衣服,却未佩戴银色面具的人走了出来。
此人名叫朱雳,是唯一一个圣上公布了身份的绣衣使者。
他并没有理会裴景煜的亲卫。而是径直朝着轿子作揖朗声道。
“裴侯,葳蕤将军失踪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圣上痛失左膀右臂,十分担忧。”
“我们收到线报,说有像将军身形的人跟随裴侯去了山上。”
“你我皆为君父分忧,还请裴侯让在下查看轿内。”
一番话说得体面,但实则字字都带着威胁。
“朱大人。”裴景煜的声音从轿子内传了出来。
“我的内事也归绣衣司管理吗?”
朱雳愣了下,虽说得隐晦,但他一听便明白。
“不为难朱大人,只是还请大人一个人来查看。”
裴景煜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笑着说道。
“绣衣司全体,向后转身。”朱雳得了令,此刻在场的绣衣司整齐地向后转身,目不斜视。
“那便打扰了。”
朱雳掀起一小道口子,往里看。
只见一肤白女子被压在裴侯身下。女子娇羞地埋在裴景煜的胸口,不愿示人。
香肩裸露,更为冶艳的是肩上纹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肩上脖子上全是被吮吸的红色印记,甚至还有牙印,有些细细的如鞭痕的模样
朱雳噎了下,传闻侯爷玩得野
这女子一看就是被男人爱怜惨了的样子。
“看够了吗?朱大人。”裴景煜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
朱雳回过神。“谢裴侯配合。”
在将军传召未见圣上的事情发生后,朱雳就领命彻查。沉令仪在边疆领兵打仗,肩颈上更是常年有伤,可他瞧这女子细皮嫩肉,还纹了身,纵使有些细细的痕迹,但看着着实不像是行军之人应有的伤痕。
“打扰侯爷了。”朱雳正要退出。
“朱大人为圣上鞠躬尽瘁其心可鉴,但我亦不愿侯府夫人的名声有损。”
朱雳抖了一下,明白裴景煜的敲打。先不说当朝侯爷在大街上淫乱会有损朝廷颜面,而怀中女子无论何种身份,婚前野合,于侯府名声都不好。若是某户世家小姐,更是后患无穷。且听裴景煜的说法,还对着女子及其合意。若这女子日后真成了侯府夫人,自己今日如若处理不当,这梁子便算是结下了。
“下官明白。”赶紧退出去,将帘子遮掩严实。
“轿内仅有侯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