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四年,在军区,他没有一次想起过洛乐。
后来,洛乐动不动就提离婚,弄得他心烦意乱。
而恰巧那时候他要忙着解决虫族的事,想也不想便直接将这件事暂时搁置。
本想着解决完事情后,再去深究这份心烦的来源。
但后来,洛乐死了,很突然,宛若当头一棒敲在他头上。
看着洛乐冰冷的尸体,他好像抓住了脑子里那根上下乱窜弦,不知道作何反应。
洛乐将自己的后事安排得很明白,却完全把他排除在外,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
他想,洛乐是恨他的。
出席葬礼时,他脑子依旧一片空白。
办完后事后,回到家,一切都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吃饭时他总能看到洛乐笑着笑着对自己说话,睡觉时总能看到洛乐睡在另一边床上对着他笑,办公时总能看到洛乐端着茶从门外进来…
类似的事情发生得愈来愈多,他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开始问自己。
为什么心总空落落的?
为什么总是能不经意间想起洛乐?
为什么一想起洛乐,心就一抽一抽的?
家里处处都是洛乐的影子。
一周的时间,他想起洛乐的次数越来越多。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他害怕了。
他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答案。
于是,他逃了,逃回了军区。
在军区,他换了个住的地方。
打那以后,洛乐的身影没有再出现。
可是,那份他想要的那份心安却有到来。
身边的一切都没有洛乐的影子,他的心更乱了,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后来,甚至梦里也没出现洛乐的身影。
惶恐不安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连忙递交申请,回了帝国。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回忆如江河,绵延不绝汇入他的脑海。
他看到洛乐坐在沙发上,对着他笑,嘴一张一合。
他忍不住回了一句,“我回来了。”
但洛乐消失了,并没有扑上来抱住他。
那一瞬他突然明白了,原来洛乐对他来说,才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人。
——“干什么,给我放手。”
霍澜景闻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洛乐,他在自己怀里挣扎。
回忆中的恐慌还未散去,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依旧抓着。
洛乐见挣脱不开,狠狠一头撞上他的下巴。
霍澜景险先咬到舌头,吃痛松手,一睁眼看到洛乐捂着头后,他不顾疼痛,身子前倾,伸手,“撞疼了?”
洛乐没想到他下巴这么硬,生理盐水不受控制盈眶,双眼汪汪,像是一隻可怜的小狗。
他一把推开伸过来的手,“不说算了,别动手动脚的。”
又回到了刚才那个话题。
霍澜景不想让洛乐知道这么不堪的自己,没打算回答。
看着失而復得的人,他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还好,他没事。
“你愿意跟我回帝国,我很高兴。”
谁管你高不高兴。
跟他说话真是对牛弹琴。
洛乐揉着头,推了推一把,“我饿了。”
听到这句话,霍澜景起身,“那我去看看。”
打发他走后,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吃完饭半小时后,霍澜景照旧断了一盆水过来给洛乐按摩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这段时间,他的脚还真没那么肿了,也很少半夜抽筋了。
凌晨三点,一个身影摸黑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借着时不时闪烁的星光,洛乐很顺利的走到了走廊上。
他记得之前在这艘飞船上偷偷放了一艘小飞船。
在哪来着?
时间太久远,他有点记不起来了,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
他照着零星的记忆一路走,走了一会突然听到一串脚步。
来不及了,他一拧左手边的门,没锁,一个转身进去关上门。
里面满是杂物,正中央有一块黑布盖着的东西。
怎么着这么熟悉?
等外面脚步声消失后,洛乐走过去一把掀开。
是黑色的小飞船。
居然在这。
洛乐没再磨蹭,伸手将飞船先收了进去。
刚刚那应该是王管家的脚步,听声响好像是从驾驶舱那边回来。
脚步不是很急,应该没发现他,可能是回去睡觉。
这艘飞船除了房间外,都是布满监控的。
他得快点了,要是王管家察觉不对,他可能就走不了了。
想到这,洛乐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拧开门。
他快走到甲板那小飞船出口那,放出小型飞船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钻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