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急速射来的箭避开劫匪头领的要害射中他的四肢,劫匪头领发出凄厉的惨叫踉跄倒地……再无法站起。
萧峄缓步走上前去,精美的黑色鲷鳞靴踩在箭矢上,剧烈的痛楚让劫匪头领不由得再次发出悲鸣。
“都说让你放下武器,可以少遭些罪了,怎么就是不听呢……”,萧峄语气很是惋惜的样子。
“侯爷,劫车匪徒共二十四,击毙七人,重伤十人,其余等人轻伤现已全部抓获。”
黑甲卫头领躬身上前禀道。
“带回去!关入昭狱!严加看管!”
“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触!”
劫匪头目此时已没了之前的半分凶狠,已然疼晕了过去,东平候萧峄踢了踢见人确实晕过去后,冷漠地吩咐道。
“是!”
这些人有多重要,不用侯爷说他们都知道,为了引出这些人,侯爷可是连皇命都违抗了。
黑甲卫头领命而下。
屋里的黑甲卫也动了起来,将瘫在地下犹如死狗般的匪首架了出去,其它的劫匪也一个个被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一片狰狞的血迹和刺鼻的血气。
“小姐!”
英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过来将苏妙卿抱进怀里,涕泪俱下。
吓死她了!
真的吓死她了!
如果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她回去怎么和安昌候夫人交代?!怎么和死去的夫人交代?!直到现在,她还是浑身筋骨酥软,没有半点力气。
英娘这么一抱,牵动了苏妙卿脖子上的伤口,让她越发的疼了起来,可是感受到怀中英娘瑟瑟发抖的身体,知道她是吓坏了,也顾不得自己的疼痛,连忙反抱着她,不停地拍着英娘的背,安慰道:“英娘不怕……我没事的……”
“你看我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
想到刚才自家小姐的勇敢,英娘又是自豪又是心疼,看着苏妙卿脖子上的伤口,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哪里没事了?看这脖子伤的……若是落下了疤可怎么得了?”
这若是落下了难看的疤瘌,日后还怎么嫁人?!
英娘越想越伤心,这眼泪掉得更急了。
“宿主!”
“宿主大人!”
9277突然在苏妙卿的脑海叫了起来。
“边儿去!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
“我跟你说……你寐下我大礼包的事儿,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苏妙卿忙着安慰英娘,没时间理会9277。
“我是想告诉你……”
结果,9277没说完就隐去了,苏妙卿好奇地想着9277到底要告诉她什么,却看见一双沾满血迹黑色鲷鳞靴出现在她面前,墨色狐皮大氅上金线绣制的宝相花雍容高贵极为刺眼……
有点眼熟……
四季春里穿墨狐大氅的……好像就那么一位……
东平侯萧峄!
他就站在自己旁边?!
苏妙卿瑟缩了一下,整个人恨不得缩进桌底下的最深处。
她还记得这个男人刚才说放箭时的无情和狠辣。
这个人……太凶残了!
苏妙卿从心里觉得害怕。
希望他只是路过……千万不要看到她。
萧峄看着桌下缩成一团儿的人,修长的手指微屈敲了两下桌案,低沉的声音似是还浸着血气,“出来!”
苏妙卿哆嗦了一下,将头埋得更低,充耳不闻。
这叫的肯定不是我!
“出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萧峄淡淡地说道。
苏妙卿和英娘身子俱是一抖。
这一次,苏妙卿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自我欺骗下去了,那个煞星叫的就是她。
可是……叫她做什么呢?
她只是个无辜被波及的路人甲啊!
该不会因为她是最后一个和匪首有接触的人,萧峄怀疑她是同伙吧?!
苏妙卿心里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在英娘的帮助下手软脚软地从桌子底下钻出了来,扶着桌子堪堪站在萧峄面前。软腰纤细,姿容潋滟,娇娇怯怯,纤细颈间被刀刃划过的那一条细小的口子,刺眼的红衬着柔媚凝脂的白,宛如碾碎了的桃花瓣美得触目惊心,艳光逼人。
“我是安昌候府的表小姐,和劫匪毫无关系,我不认识他们的……”,苏妙卿慌忙道。
萧峄站在苏妙卿面前,长身玉立,俊美矜贵,令人忍不住屏息,这个男人长得当真是好,四季春内年龄小的姑娘都忍不住偷偷看红了脸,可在苏妙卿眼中萧峄却像是一朵妖娆美丽却剧毒的花,浑身都散发着森然的危险气息。
“侯爷……”
黑甲卫的首领来到萧峄面前,手中捧着一支簪子,正是苏妙卿刚刚用来逃命的那支桂花玉兔簪,簪尖上血迹斑斑,让原本精致可爱的金簪都显得有几分可怖起来……
萧峄从黑甲卫首领的手中拿过那根金簪,白皙修长的手把玩着。
是她的金簪!
苏妙卿目光闪烁,想要拿回来,可是,金簪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