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传谣言时,有没有被人发现?做得干净吗?”
宋崇衍却还算有点理智:“娘,姐姐若真是仙姝,必是能掐会算,就算我做得再干净,她要是认定了是我们传出去的,我们也没有办法的。”
“哎哟,我苦命的儿啊,娘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
宋母趴在床上一顿哀嚎,心里头那是跟吃了黄连似的:“你姐姐当真是个狠心的,这般重要的事情半点儿不透露,儿啊,娘现在只有你了,你可要稳住啊!”
但事实上,宋崇衍根本稳不住,就连宋家都打理不好。
“管家,他们这是做什么?是嫌我宋家给的银钱少吗?”
管家是家生子,从小侍奉宋家人长大,当然不敢说什么狠话,来辞职的小厮丫鬟们却不管这个,他们又没有签契子,是拿钱办事的:“少爷,不怪我说话难听,你们家都那般对仙姝娘娘了,仙姝娘娘也说你家狼心狗肺,我要是再在你家做下去,我都不好意思回村里做人了!”
“就是,你家既然这么尊贵,连仙姝娘娘都容不得,我可不敢再待下去了!”
“少爷,这是这个月的账本,老夫是代表各大铺子的掌柜来辞行的,现下宋家的铺子根本开不出去,我们这群人多受仙姝娘娘恩惠,本来早该走的,是仙姝娘娘觉得我们就是养家糊口的,主家变更,不应该牵连我等。可现在你看,我们也要生活的,少爷你好自为之吧。”
……
宋崇衍极力挽留,可现在树倒猢狲散,哪个平头百姓敢跟仙姝过不去啊?宋家当初那般苛责仙姝,城中都有传言的,若不是真的,仙姝何至于写那般的对联啊。
“走走走!都走!你们当你们是谁啊,竟敢教训本少爷我!管家,将他们统统赶出去!”
宋崇衍挽留不成,立刻发了好大的火,仆妇掌柜们见此,当然出了门就宣扬宋家的不是,有些个脾气急的,还转身唾了口唾沫,这才快步离开。
宋家是皇商,宅邸还是非常大的,现下走得没剩几个人了,显得整个家空落落的。
“管家,我当真做错了吗?”宋家不应该本来就是他的吗?姐姐不是帮他代管吗?他不过是拿回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为什么姐姐至今不肯原谅他?
宋崇衍不明白,管家当然也不明白,但现下根本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少爷,河之堂的大夫根本不肯来出诊,就是我出去买药,药铺都不卖给咱们,老夫人的药没剩多少了,这可怎么办啊?”
宋崇衍惊愕:“怎么会这样?”
管家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仙宫景象,大小姐此刻已经完全褪去了凡俗时的苦闷,吃的是琼浆玉液,品的是仙宫佳肴,大名鼎鼎的端华公主何等倨傲,却只能荣幸地坐于下首。
这天,早就变了。
“少爷,咱们该早做打算了。”
宋家的生意,是绝对做不下去了,没有顾客哪来的生意,就算是想要留在京城,恐怕也没那么简单,没有了小姐,少爷的经商本事本就有限,现在只能说是回到了老爷刚没那会儿的光景。
或者说,还要再差一些。
“我不!”宋崇衍抬头看着天空中容光焕发的姐姐,很难想象一个月前姐姐脸上还是愁容满面的样子,“她是我姐姐!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
宋崇气得跑酒窖喝闷酒,其实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按照往常,宋母早就该来劝了,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两个人心里都慌得很,哪里还能顾得上这许多啊。
不过他刚喝完一坛酒,管家就来报,说是翼王府的安长史来了。
“他?不见不见!”显然,宋崇衍已有了醉意。
安长史心里也苦闷啊,这事儿真是闹得……可王爷吩咐的事情,他就算是冒死也得办成啊。
反正宋家现在也没有家丁,他就直接带人冲了进来:“宋少爷,你难道不想再见一面你姐姐吗?”
宋崇衍的脸色坨红,好半晌才认清是翼王府那姓安的狗奴才,气得一酒坛砸了过去:“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姐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还不快滚出我家!”
安长史脸色难看,可却仍不愿意走:“宋少爷说笑了。”
“你们各个都会说笑,就我不会!我姐姐恨死了你们王爷,想叫我去叫我姐姐出来见你家王爷?你们做梦!”
安长史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当初王妃小产,是因为与王爷争执被王爷推了一下,那次之后,王妃就再也没有让王爷进过房门,王爷气不过,便直接跑去宫里诉苦。
之后没过多久,宫里就下了赐婚的旨意。
安长史原本以为是王爷对王妃没了从前的情意,可最近王爷天天发疯,对侧妃也没什么好脸色,甚至还一直宿在王妃住过的院子里,叫他根本摸不透王爷的心思。
今早王爷醒来听到端华公主被王妃请去吃宴,更是爬起来要去公主府。
可惜是晚到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仙家本事上天,那景象,安长史恐怕这辈子忘不了。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后悔,若是当初他对王妃好一些,说不定他也能去仙宫里走一遭呢。
当时王爷的脸色难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