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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 / 2)

容辞莞尔。

宋缊白瞧着半大的两人怄气,心头直乐。虽然觉得不厚道,可见容辞费尽心思求谅解,莫名舒畅。

他幸灾乐祸地瞧了会,随后叮嘱:“时辰不早了,你容辞哥哥也要去上职,阿黎快去吧。”

“嗯。”阿黎给爹爹作揖辞别,上了容辞的马车。

阿黎气性不大,昨日扬言再也不想见容辞,但今日容辞送了好东西来,她立马将“恩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捧着糕点坐在马车里小口小口地吃。

容辞问:“阿黎还生气吗?”

提起这个,阿黎故意板起小脸,伸出两根肉嘟嘟的手指笔了下:“还有一点点生气。”

“我给阿黎道歉好不好?”容辞倾身,与她视线齐平:“我昨日误会阿黎了,阿黎没撒谎,是我没仔细问清楚,白打了阿黎一戒尺。”

阿黎早就不气了,但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挺高兴。

她扬高声音,正义严辞说:“那以后容辞哥哥可要严谨些,不能乱罚阿黎。”

她偷瞄了眼放戒尺的暗格,问:“容辞哥哥把戒尺藏好了吗?”

“藏好了,阿黎放心。”容辞承诺:“以后再也不罚阿黎。”

隔了几日,阿黎放假,宋缊白索性带女儿去靖水别庄。他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妻子,想着借此机会去探望。

阿黎不知爹爹的心思,高高兴兴点头:“好呀。”

于是,用过早膳,父女俩驾马车往靖水别庄而去。

别院里,戚婉月正在种花,得知女儿来,撂下东西就出来了。

然而瞧见宋缊白也在,她转头低声问:“怎么他来了没人说?”

小厮为难,不是没人说,是宋缊白不让说,禀报的时候隻说阿黎来了,马车停在大门口还带着一箱子行李呢。

因女儿在场,戚婉月不好说什么,她拉着女儿进门,宋缊白也顺其自然跟着进门。

“阿黎近日乖不乖。”

“乖,”阿黎蹦蹦跳跳:“阿黎想娘亲啦。”

“娘亲也想你。”戚婉月摸了摸女儿的脸。

阿黎问:“娘亲在做什么?为何穿围裙?”

“娘在种花,”戚婉月吩咐人把行李搬进屋子,然后带女儿去后花园。

“娘教你种花可好?”

“好。”

下人们寻了两把锄头过来,一大一小扛着锄头在晨光里吭哧吭哧挖土。

被全程忽视的宋缊白站在不远处,珍惜地望着这一幕。

想起上回女儿红着眼问“娘亲以后还回来吗”,他心头愧疚,暗下决心务必要好好跟戚婉月谈一回。

午后,戚婉月哄女儿睡着,婆子过来说宋缊白在偏房等她,戚婉月没搭理。

她径自回卧室,也准备补个午觉,衣衫脱了一半察觉室内过于安静,她立即转身。

宋缊白不知何时已经进来,门是关着的,下人们不见踪影。

戚婉月将衣裳穿上,冷冷问:“你来做什么?”

宋缊白凄楚:“婉月,我们好生谈谈可好?”

“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说上次娘过寿的事。”

戚婉月深知此时撵不走这人,索性耐着气性坐下来:“好,你说。”

“婉月,上次我跟你解释的话句句属实,并没作假。”

彼时母亲六十大寿,他在后院跟李秀兰说话时正巧被戚婉月撞见。

其实并非他刻意见李秀兰,而是小厮传话说后院有人找他,他以为是戚婉月,可去了才发现是李秀兰。

李秀兰向他诉苦,说自己诚心来贺寿却坐了一上午冷板凳,心里难受。

他从小读圣贤书长大,自知读书人要以“孝义”立身。李家夫妻是他的恩人,而宋家让李秀兰在厢房冷清地坐了一上午,还草草打发人走,确实是他宋家做得不对。

他心里羞愧,安抚了几句,却不想戚婉月想多了。

戚婉月冷笑:“是我想多了还是你怜香惜玉?”

“婉月,那李秀兰是恩人之女,也算是我义妹”

“够了!”戚婉月不想听:“若你还是这种陈词滥调,就不必说了。”

“那你想听什么?”宋缊白无奈。

室内气氛冷寂。

须臾,宋缊白缓缓开口:“婉月,我没有跟李秀兰私下见面,而是下人传话说后院有人找我,我以为是你,可来之后才得知是她。她也没跟我说什么,就是觉得委屈,说好心来贺寿被安排坐在清冷的厢房”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戚婉月语气毫无温度:“你若怜惜她就把她纳进府。哦,你是怕纳她做妾委屈了她?既如此,我们趁早和离如何?”

“婉月,你怎么又提此事。我早已说过,我并无纳妾之意,也没和离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与我何干?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戚婉月转身要走,经过宋缊白身边时,却突然被他攥住。

“放开!拉拉扯扯做什么!”

“婉月,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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