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来, 他贺家男子皆是上战场的好料, 尤其以他这个小儿子最甚。
只可惜
很快, 他将眼里的光彩掩去,沉脸大喝一声:“你母亲到处找你,你却在这舞刀弄枪, 成何体统!”
贺玉卿停下来, 懒懒地瞥了眼父亲, 将长枪丢给护卫。
“爹有什么事?”
“什么事?”贺柏舟走近:“静香书院是你选的, 可你去了没多久,三天两头?逃学, 是何故?”
“让你去国子监读书你偏不去,你却选了个偏远的书院。既然是你自己选的, 那?就好好学,争取明年科考。你现在整日赖在家中无所事事, 像什么样?子?”
“我怎么无所事事,”贺玉卿说:“我不是在练枪法吗?”
“谁让你练这些?读书才是你的正业!”
“我已经说过不想从文,我想上战场,为何爹偏偏不让?”
阿黎扑下去后, 傻眼?了。
她立即爬起来查看:“容辞哥哥,我碰着哪了?伤口疼不疼?”
容辞摇头,单手扶她起来。
“让我看看,伤口是不是流血了。”
“并未, 我没事。”
容辞此刻希望她快些下?去?, 这丫头还未开窍, 殊不知趴在男人身上乱动有多么考验人。
尤其, 她还跪在他腿中央
“我没事。”容辞再次拦住她:“你快去?叫人摆膳吧,我饿了。”
听他这么说, 阿黎才停下?来, 然?后赶忙小心地翻下床出门。
容辞撑坐起, 低头看了看伤处,还好隻洇出了点血。
他无奈轻哂, 视线一转, 却停在旁边的枕头上。
玉色的云锦软织枕, 上头落了根青丝。青丝缠绕在绣花鸟雀上?,些许微妙。
这是他的卧室,还从未出现过女人, 此刻落了根女人的头髮怎么看都怎么旖旎。
阿黎身上的香气还萦绕在床幔内, 像是一种?蛊药, 越闻越令人上?瘾。
容辞苦笑地往后一靠。
前两世不曾发觉, 他的阿黎竟是如此勾人!
十月中旬过后,朝堂上突然发生件大事。
一封弹劾镇国大将军造反的折子悄悄递上?龙案, 次日内阁姚大学士当庭宣读,顿时令文武百官们震惊。
有的震惊贺柏舟居然?会造反, 有的则早已心知肚明皇帝容不下?功高盖主的贺柏舟,隻?是震惊于皇帝下手会这么快。
这封折子上?弹劾内容有两点, 一是细数了这些年贺柏舟在北疆打仗不听皇命不敬君主之事。二是贺柏舟的属下?亲口作证曾听见贺柏舟梦言想当皇帝。
第一桩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全看皇帝怎么认为。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若是从前贺柏舟还有用时,这些事在皇帝眼?里不算什么,可眼下贺柏舟已无用还手握兵权,那这些事便能往“不敬君主”上说。
至于第二桩,乃贺柏舟属下?自述,到底是不是真?的全凭他一张口。但皇帝信不信,也全凭皇帝一人。
不过众人清楚,皇帝有心让贺柏舟死,当下?求情不仅没?用,反而让自己惹一身骚。
是以,朝上无一人为贺柏舟辩驳。
于是当即,皇帝下?了道圣旨——将贺柏舟押入大牢,命大理寺彻查。
事情一出,京城像炸开了锅似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
半年前众人还在为贺大将军凯旋而欢呼,而半年后众人唏嘘、愤慨。
此时,镇国将军府门口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没?想到,贺将军狼子野心,居然?想造反。”
“我看贺将军不像啊。”
“你懂什么?他大将军当久了想当皇帝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他手上?还有十万贺家军,想造反易如反掌。”
“连他的属下都出来指证,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啧风风光光的贺家说倒就倒。”
容辞乘马车经过时,顺道听了一耳朵,他掀帘看去?。
往日赫赫威风的镇国将军府大门,已被重?重?禁卫军把守,贺府女眷仆人一例不准外出。
少顷,容辞吩咐车夫:“回吧。”
回到御马巷,容辞一进门就见阿黎匆匆过来,走近了还气鼓鼓瞪他。
“容辞哥哥去哪了?怎么我才进书房不久,出来就不见你人影?”
“大夫说让你好生歇息的,伤口才好点你就出门,万一又裂开了呢。”
“你出去也不说一声,害我”
她碎碎念,见容辞从身后拿出个纸包。
阿黎已经闻到香气了,却故意问:“是什么?别以为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容辞莞尔:“我伤势好转,也不必天天躺着。见你近日学业辛苦,索性出门给你买杨记点心。”
阿黎压着唇,娇俏地“哼”了声,接过纸包,凶巴巴道:“以后可不准这样了!”
“好。”容辞好脾气地应声。
容辞前脚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