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婉月怒瞪他?:“宋缊白,你好不要脸,什?么叫我没拒绝?我分明是”
“是什?么?”宋缊白好整以暇。
戚婉月翻了个白眼,不想说。
她身子敏感,哪怕只是亲一亲耳畔,就受不住。哪回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总之,容世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在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比起你来不知好多少倍。”
“是是是,你女婿好,为?夫差强人意!”宋缊白酸得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女儿?我原本还想让你去劝一劝阿黎。”
“我担心什么?”戚婉月躺直:“阿黎跟着容辞才最让我放心。”
“哪像你,”她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道貌岸然。”
宋缊白心塞了片刻,翻身压过去:“罢了,在你这我担了这样的罪名,索性今晚做实。”
“哎哎哎明日还得早起去睿王府,别”
后头的话被宋缊白堵了个结结实实。
腊月二?十六,朝廷封印,官员们放假过年。
睿王府主动下了帖子给襄阳侯府,说是睿王前些日得了件祥瑞,十分稀奇,请宋二?老?爷和夫人前去观赏。
是以,次日,阿黎随父母去睿王府作客。
两家人见面,名?义上是观赏祥瑞,实则是要商谈儿女婚事,这事旁人也明白。
睿王府有正妃、侧妃和侍妾两名。正妃就容辞一个儿子,侧妃倒是有两个,比容辞小?两岁,两个妾室隻生了一女。
因此,睿王府人口简单,上上下下主子加起来也就这么几人。
午膳摆在王府饭厅中,男女分席,中间隔了座屏风。
女眷这边,睿王妃、侧妃,以及府上一个庶女,并戚婉月和阿黎。男眷在隔壁,则是睿王、容辞还有府上两个庶子并宋缊白。
睿王府隻一个小姐容瑛,虽是庶女却很得金贵,且从小?养在睿王妃膝下,性子活泼开?朗。
她挨着阿黎坐:“宋姐姐,你身上的是什么香这么好闻?”
阿黎低声跟她说:“是我一位好友送的,她手巧,从来都是自己製香用,不买外?头的。”
“叫什?么香?”
“木樨荷,你可喜欢?我回头送你一盒。”
两个少女年岁相仿,交头接耳亲密说话,睿王妃看了欣慰。
她说:“这就好了,阿黎跟瑛儿两人合得来,咱们这样的人家就该和和气气。我喜欢阿黎,瑛儿也喜欢阿黎,容辞就更?不必说了。往后阿黎来了咱们家也能像在自家一样自在。”
闻言,戚婉月也道:“可不是?王妃贤惠心善,侧妃也是个好的,再没有比睿王府更让我放心的人家了。”
众人笑起来。
阿黎小?脸红扑扑的,故作跟容瑛说话掩饰羞臊。
屏风那边,男人们也听见了女眷说话,相视而笑。
睿王心情好,便问?了句:“你们可要吃酒?我去年酿了两缸云清露,在雪里埋了一整冬,现在喝滋味极好。”
睿王是个闲散王爷,若说当年做东宫太子时还有些志气,但后来被人构陷圈禁多年,那些志气渐渐磨灭了。仿佛看淡人生百态似的,整日闲云野鹤,做些闲趣之事。
睿王妃很是捧场:“那就来一壶?难得王爷雅兴大方,这酒平日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两口,今日却是邀大家一起吃,我们也算是沾了宋大人和宋夫人的光了。”
话落,她吩咐婢女去温酒过来。
阿黎问?:“云清露跟醉香楼的紫竹酿有何不同?”
睿王是个好酒的,提起这个,他欣然答道:“酿製工艺不同,香气和质地不一。紫竹酿以陈年好喝,而云清露次年最佳,过了三年酒香就淡了。”
阿黎听后,很是心动,低声问戚婉月:“娘,我能喝一点吗?”
戚婉月笑道:“王爷酿的酒,机会难得,准你喝两杯。”
这边容辞听见了,走到屏风处,咳了咳。
“阿黎,云清露烈,隻准你喝一杯。”
说完,他眼神暗暗警示阿黎。
但今日有王爷王妃在,阿黎才不怕他。正巧婢女送酒上来,她接过酒杯,当即就品了一口,挑衅地对容辞昂了昂下巴。
我就要喝!
容辞:“”
两人这般暗暗互动落在长辈们眼中,不禁莞尔。
云清露香甜浓郁,阿黎席上喝了两杯,不出?所?料地醉了。
事实上,女眷这边都不胜酒力,连睿王妃也面颊绯红。席至一半,女眷们各自散去。
容辞吩咐人带阿黎去厢房歇息。
睿王府的厢房置了地龙,里头暖气融融,阿黎酒酣之后睡得香甜,却不知过了多久醒的。
醒来时,整个人愣愣地盯着床帐,半天都没回过神。
直到听见一声轻笑,她转头。
“容辞哥哥,我这是在哪?”
“在哪你忘了?”容辞放下书,走过去,捏了捏她鼻子:“小?酒鬼,云清露不比紫竹酿,烈得很,你居然喝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