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一想也能明白,新婚燕尔的,容辞自是带阿黎温柔。女人成亲后过得好不好看气色就知道,虽只是三天,可三天却令阿黎变了个模样。
她面上洋溢幸福,还有妇人家的娇羞,眉眼含春妩媚娇柔,可不正是得了疼爱的样子?
戚婉月是过来人,顿时心下满意。
她跟容辞寒暄了会,按着惯例把女儿叫去了闺房中细细询问。
虽然婚前有柳嬷嬷教导,可婚后的事她更有经验,以前不好跟女儿敞开聊,如今女儿嫁人,自然也没了那层遮羞布了。
她将婢女们挥退出门,悄悄问:“容辞待你可还好?”
阿黎不解:“娘,容辞哥哥待我从小就好,您知道的啊。”
“我不是指这个。”
“那是哪个?”
“你们床笫可和谐?”
“”阿黎脸色顿时涨红,没想到她居然问这种事。
“到底好不好?”戚婉月问。
其实她这么问也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容辞等了阿黎二十多年,像他这样的男人,说不定早就三妻四妾儿女绕膝了。可他身边却连一个通房女子也无,血气方刚的男人憋这么多年,要么就是能忍,要么就是那方面兴许差点功夫。
她虽然中意容辞这个女婿,可也关心女儿婚后幸福,若女婿那方面不行,得尽早寻大夫才是。
阿黎不知她想得这么多,草草地点头:“自然也是好的。”
“怎么个好法?”
“娘!”阿黎脸红得滴血,不依道:“您怎么能问这么仔细呢?”
“我当然要问仔细啊,”戚婉月说:“你如今嫁人为妇,接下来就要传宗接代。娘是过来人,深知这子嗣的苦罢了,不说这个。”
当年她嫁给宋缊白六年才得女,可生产后伤了根本再难孕育,后来她为此抑郁了一段时间,让那个李秀兰有可乘之机。
虽说这其中是误会,可却因此伤害了婚姻,也伤害了女儿。如今每每想起来,戚婉月就后悔不已。
她若能一早就放下身段收拾了李秀兰又岂会有后面那些事。
“虽说你们才成婚不急子嗣,可容世子年纪不小了。”她道:“我不问仔细些如何帮你们。”
“生孩子我们自己生就是,娘如何帮?”
“这话说的,我能帮的多的去了。你且细细跟我说,女婿在那方面表现如何?”
“”
也不知戚婉月跟阿黎说了什么话,以至于午膳时,阿黎脸颊仍是红的,甚至连看容辞一眼都不敢了。
容辞见她再一次眼神躲闪,心中纳闷。待午后歇息时,两人安置上床,他抱着人问:“娘给你说了什么?为何见我就羞?”
“我哪有?”阿黎不承认。
容辞揉她:“说不说?”
“”
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男人成婚后都一样,向来温润矜持的容辞哥哥成婚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有以前半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可她不知,正如睿王妃所分析的,容辞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成亲了,自然不再忍耐。况且这一世的阿黎比起前两世来,也不知是养得好了还是怎么的,更是令他惊喜。
容辞是个正常男人,娇妻在怀,他再忍可就不是柳下惠,而是神了。
两人侧躺着闹了会,阿黎受不住,隻好说出来。
“我娘关心我们子嗣的事。”
容辞停下。
阿黎继续道:“我娘说你年纪不小了,让我用心些,生个一儿半女也是好的。”
“不急。”容辞道。
阿黎不解问:“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
“想,可你还小,不急。”容辞曾在书上看过,女子太早生育于身子不好,他想等阿黎十七后再要孩子。是以这些天行房时,他都是弄在外头,事后也会仔细帮她清理。
怕阿黎多想,他细细将顾虑告知:“我不急子嗣,等一年再要也行。”
阿黎心中感动,望了他一会,凑过去亲他。
容辞正是不经撩拨之际,她主动投怀送抱实在折磨人。
“阿黎,”他推开她:“睡吧,别闹。”
阿黎早就感受到了他的变化,恶趣味横生,偏要闹。
笃定他不敢在自己家中胡来,是以,越发地放肆。
可容辞是什么人?
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不敢的,有些事厚起脸皮来谁都抵不过。
“坏丫头!”最后,他压抑地吼了声,将人压在身下:“是你先招惹我的。”
小夫妻俩的动静瞒不过正院,戚婉月得知后,吩咐道:“莫教人去打搅,随他们。”
因此,小夫妻俩磨磨蹭蹭地,这个午觉歇了近一个时辰之久。
等晚膳结束后,阿黎火急火燎地赶着要回去。原因无他,被自家长辈们无声地打趣,实在羞死了。
上马车后,她一头扑进容辞怀中:“呜呜呜都怪你,我没脸做人了。”
容辞好笑:“怎么就没脸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