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钱,你把钱还给你爸。”
林皓不肯,执意要给,往她手里塞,“万一钱不够呢。”
哪有大人被小孩儿硬塞钱,岑眠向后退了一步,摆手,坚持不要。
林皓见状,索性把钱丢在了摩托车上,扔完了,撒腿就跑,像是后面有人追他,一溜烟便没了影。
岑眠望着车座上的钱,无奈,只能把钱收起来,想着等带夏夜看完病回来,再还给林皓。
摩托车的发动机发出轰鸣声。
程珩一双手搭在车头,修长笔直的腿撑在地上,朝她示意,“上来吧。”
岑眠望着摩托车的后座,抿了抿唇,磨磨蹭蹭地爬了上去。
她坐在程珩一后面,摩托车上位置狭小,他们两个人挨得很近,腿碰到了腿。
岑眠双手撑在后面,身体往后靠,尽量和他保持着距离。
去镇上的山路崎岖,弯弯绕绕,路面年久失修,多是坑坑洼洼。
她以这种姿势坐着没多久,很快在颠簸里坚持不住了。
从一开始只是揪着程珩一的衣摆,到最后双手圈住了他的腰。
“……”程珩一感受到柔软的身体贴到他的后背,握住车把的手紧了紧,手心里亦渗出薄薄的汗。
岑眠的胳膊抵在他的腰腹上,隔着单薄的衣服布料,传来炽热的温度。
她的脸颊也跟着发烫,热得戴不住头盔。
岑眠掀起玻璃挡风板,温热的夏风扑面而来。
她眯了眯眸子,适应了刺眼的阳光。
“夏夜得的是什么病啊?”岑眠趴在程珩一的肩头问。
呼啸而过的风声很大,将她的声音掩盖,显得遥远而模糊。
程珩一降低了车速,回道:“我也不是很确定,需要到医院做一些采血检查,等结果出来了才能判断。”
岑眠犹疑片刻,“是很严重的病吗?”
程珩一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不会轻易下结论。
“不一定,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过了一会儿,见岑眠没有再问,程珩一将车速提高。
路上经过了一大片荷花田,粉白色的荷花开得热烈,空气里有隐约淡香。
刘校长的车比他们早到镇上,他把夏夜放在镇医院门口,便离开了。
夏夜在镇医院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看见程珩一载着岑眠到了。
沈二的摩托车被他改装过,摩托车的引擎轰鸣声很大,出现在镇医院时,频频引来侧目。
然而,夏夜却觉得,坐在车上的程珩一和岑眠,比那摩托车声还要吸引人的视线。
风吹乱了程珩一的头发,碎发散乱,垂于额前,他单手搭在摩托车头,另一只手帮着岑眠摘她的头盔。
沉沉的头盔拿下来,被他随手夹在胳膊肘里。
岑眠的头盔戴久了,脸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渗出细密的汗,有一缕头发沾在侧脸。
程珩一伸手,将她那一缕头发别至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