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主任医生了。”
“……”
岑眠觉得他们越说越离谱,明明程珩一认识她之前,就已经是副主任医师的职级了,而且他在学术研究上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怎么跟她在一起了,就好像他之前的努力被否定了。
岑眠气不过,要走过去跟人理论。
“眠眠。”
身后传来男人低缓徐徐的声音。
岑眠一愣,回过头去。
程珩一站在走廊里,身形颀长,就连影子也拉出老远。
他的目光平静,和她对视。
因为知道岑眠心情不好,她前脚刚走,程珩一后脚就跟了出来,显然是把同事的对话听了进去。
他在医院里工作,和同事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好撕破脸皮。
再者,旁人的诋毁,还不至于中伤他。
程珩一只觉得今天着实不该带岑眠来这一场饭局,徒增她烦恼,小公主还是活在玻璃花园里自在。
“回家吧。”他轻声道。
岑眠望着男人漆黑的眸子,深沉得仿佛一团大海,可纳百川。
“……”
她突然觉得没意思,就算把这两个人骂一顿,也阻止不了那些随意产生、随意传播的偏见。
岑眠朝程珩一走过去。
程珩一牵上她的手,十指错落,扣得紧紧,无关旁人。
回去的路上,穿过医院的走廊,四周安静。
男人的掌心温热,空气里有清爽的薄荷气息,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岑眠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你在救灾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程珩一短暂沉默,捏了捏她的手,漫不经心道:“能有什么危险。”
岑眠:“……”
程珩一的嘴可真硬啊,不想让她知道,就真的只字不提。
岑眠压了一天的气,顶到了头。
她用力甩开程珩一的手,退了两步,和他保持距离,就那么瞪着他。
程珩一有些醉了,大脑迟滞,实在不解她今天为什么那么多气。
他站在原地,垂着眸,认真思索,俊朗的脸庞清冷如水。
岑眠却不耐烦,只觉得他是在敷衍。
她双唇轻抿,转身负气要走。
向来矜持斯文的男人突然伸手扯住她的裙角。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程珩一的声音温柔低缓,因着那一份醉意,浸透出了一丝丝的委屈。
“但是你还没有亲我。”
“明明你说过,生气的人要先亲对方。”
岑眠觉得他无赖,好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你说过。”程珩一攥着她的裙角,把裙角都抓皱了,他细长而浓密的眼睫低垂,轻喃,“你自己忘记了。”
语气里携着一股控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