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轰第二天来给田烟送钥匙和手机,便利店里只有祝若云在。
“田烟请假了,她去兼职,所以今天只有我一个人上班。”
岩轰纳闷:“没手机她怎么上班啊。”
“是前两天就找好的兼职,一天叁百块呢,我们便利店工作一天才七十多块。”
“那你知道她在哪兼职吗?”
祝若云眨巴着眼睛看他,蠢萌无害的眼,岩轰被看的有些发毛,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儿了。
“我能问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祝若云说:“你昨天开的车是豪车吧,干什么工作才能挣那么多钱啊。”
岩轰揉了揉鼻尖:“我就是一个打工的,那车是老板的车。”
“你们老板是做什么的?”
“就是……干材料的,卖一些钢筋建材什么的。”
祝若云恍然大悟。
她踮起脚尖,两眼发光,撑着柜台询问:“那你们工资多少,还缺人吗!”
岩轰连忙摇头:“不缺,不缺,我们人都满了。”
祝若云失望地站直了身体:“好吧。”
岩轰手指插进醒目的红发中尴尬抓挠:“所以你现在能告诉她在哪兼职吗。”
“盛塔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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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烟和逄经赋大眼瞪小眼。
男人眯着眼打量她红色马甲的胸牌。
「盛塔体育馆安保员」
田烟握着金属探测器,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请转过身去。”
逄经赋走的是安检通道,磨砂玻璃的格子间,只有叁名安检员。
田烟握着探测器往他后背和腰间扫描,果不其然探测器发出警报。
逄经赋张着双臂,眯眼不悦地瞪向门外正在打电话的傅赫青。
傅赫青也不清楚这安检员怎么换了人,之前分明都是打过招呼的。
田烟听着探测器滴滴滴的警报声,手臂僵硬在那里,回头看了一眼在安检机电脑旁边工作的两位,没有任何表示。
“你跟踪我。”逄经赋说道。
“我没有,我是来这儿兼职的!”
田烟慌张解释。
逄经赋两根手指捏着金属探测器,从自己的腰上移开,那警报声终于停止,他瞪着田烟,探究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灼烧出一个洞。
“又要说这是碰巧?”
田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双手捏着探测器唯唯诺诺低下头:“那您觉得这不是碰巧吗……”
男经理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赋先生,赋先生!”
“实在对不住,这人是今天刚来兼职的,前两天就定下的,我昨天没联系到她,本来想把她给调到外面普通区安检,打扰到您雅兴了。”
经理谄媚弓腰,伸手朝着里面请:“您过去,直接走过去就行,耽误您时间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逄经赋看了一眼田烟。
经理把田烟拽到一旁,她唯唯诺诺低头夹着肩膀。
“你怎么回事啊,昨天我让人给你打那么多次电话怎么都没接!”
“我手机丢了,对不起。”
“手机丢了还知道来上班啊?你怎么不把自己给丢了呢!”
逄经赋走过来,从口袋拿出一迭拿皮筋圈起来的钞票递给男经理,他眼前一亮,双手捧过,听他说。
“当着我的面,开除她。”
“是!是!”
狗腿的经理立马指着田烟:“你被开除了!现在立马给我放下东西走人。”
田烟委屈地把手中的探测器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逄经赋又捏起还没捂热的钞票,从他手中拿走,扔给了田烟。
“给你的工资,滚吧。”
经理傻眼,田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逄经赋,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捧着钞票,漆黑的眼球锃亮。
逄经赋压着嘴角,一副凶巴巴的态度:“还不赶紧滚。”
“收到!”
她脱掉马甲就跑了,一点钱香味都不留给他。
“赋先生……这……”
逄经赋抬脚离开,朝着体育馆内走去。
身后过来的傅赫青拍拍经理的肩头,趴在他身边低声道:“他的意思是让你也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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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烟走出人挤人的体育馆,今天里面有个县级网球比赛,明星前来祝贺,阵仗挺大,周围方圆百里被车流围得水泄不通。
她走到停车场里,数着手中的钞票,正好两千块。
碰上逄经赋这人,次次都给她送钱,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简直是个财神爷,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估计都能暴富。
田烟把钱装进口袋,寻找着共享单车,她前脚刚踏过绿化带往外走,后脚就有两男两女围上了她。
“叫田烟是吧。”
中年女人严厉地说道。
田烟打量着他们,点头。
女人拿出警察证,打开给她看了一眼。
“你银行卡上最近有大额交易,我们怀疑你参与洗钱,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