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殃及池鱼招惹旁人!”
孟老妇人笃定孟鹤之回来便是见不得孟廊之喜成好事,心有怨恨回来捣乱的,一字一句皆是规劝。
她又循循善诱道:“唐孟两家婚事已成定局,若是搅合了他们,唐霜又要嫁与谁去?这孩子才退完婚,你要她往后怎么办!”
孟鹤之透过将要关闭的房门罅隙,瞧见唐霜与孟廊之渐走渐远的身影,他眯了眯眼眸忽轻笑一声,而后用了巧劲,便挣脱了孟老太太与那老妪。
“怎么办?”他眼神难得有些认真,看向老太太道:“那便只能我来娶她了。”
说着便甩袖离去,再不给孟老太太半分机会。
脚步匆匆,活得似泥鳅,孟老太太被气得不轻,抚摸着心口眼睁睁地看着孟鹤之。
身边老妪见状忙上前搀扶:“老夫人二公子追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孟老太太气得发抖,想起方才孟鹤之的话,便私以为孟鹤之已叫仇恨蒙蔽双眼,竟想牵扯进无辜的唐霜,成为他报复孟廊之的工具。
她咬了咬牙道:“你去与大郎说一声,让他知晓,切记护着些唐霜!”
那老妪闻声连连应是,忙闪身追去。
孟老太太长嘘一口气怒叱:“混账,真是混账,竟想糟蹋这样好的姑娘!”她说罢又喃喃,话里皆是祈祷之意:“就盼大郎能争气,早些定下这事,叫唐霜那丫头倾心,早早办了婚事,以防夜长梦多”
身边扶着那老妪闻声安抚道:“老太太放心,大少爷向来聪慧,自然知晓如何办。”
孟老太太想起孟鹤之平日里那副歇斯底里,什么都豁得出的样子,便直叹气。
孟鹤之刚出屋,看向夏添,夏添忙指了指道:“后山,往后山去了!”
孟鹤之捏了捏掌心,这大雪才停,后山路不好走,竟带着她去了那里,他咬了咬牙,抬脚忙追了上去。
那老妪瞧见孟鹤之走在前头,眸光一闪,便朝近路去往后山。
这路确实不大好走,要先去后山赏梅,还需先过一木桥,平日里倒是好走,只是这雪天实在桥上结了冰,脚下直打滑。
唐霜仔细脚下,孟廊之则是仔细看他,她只是微微打晃,孟廊之便慌不已,伸手挡在她身前。
她稳住身形,瞧见了他滞在半空中手。
“可要紧?这路不大好走,不然便换个地方,再这处已然闻到了花香,也算是赏过了。”孟廊之贴心道。
唐霜摇了摇头莞尔道:“无事,也不大碍事的,离后山也只几步了,现在回去有些可惜。”
孟廊之心思不在赏花上,他眸光触及唐霜臻首,凝脂玉肌吹弹可破,眼眸更是灵清,只一眼便连连应和,心怦怦直跳。
唐霜眨了眨眼眸,两人便又朝着后山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此之前,唐霜对孟廊之只有大概的印象,隐约知道他为人与谈吐,今日细聊之下,只觉外头所传总归是有些道理的,至于旁的?唐霜并未细想太多。
两人很快便行至梅花林,这处离溪很近,芬芳浓烈的梅花又带着清冽的清水冷冽扑面而来,叫两人都是略有些惊喜。
孟廊之找了找话题,忽问:“二姑娘可喜读诗?”
唐霜闻声一怔,点了点头道;“略读过几本。”
孟廊之闻声轻松了口气,回神一想也是应当的,唐温伯好似是状元出身,家中妻女自也是很有学识。
找到了话题,他便与她吟诗对句,只堪堪两首,气氛便好了许多。
孟廊之随手便折了个梅花枝子与她,唐霜眼眸轻颤看向他。
“这梅花枝子与你相配,送你。”
唐霜看向那梅花枝子,又抬眸看向孟廊之,这花若是接了,便是默认了。
她咬了咬唇,看着那枝子,孟廊之则是面带忐忑的看着她,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只见唐霜微微颔首,伸手来接,这刹那间,呼吸都停了。
“大公子!”身后忽传来老妇叫喊的声音,惊动了枝头的落雪,也惊动了两人。
孟廊之看了眼唐霜滞在半空中的手,只觉得心里可惜,唐霜提醒道:“大公子,有人寻你。”
孟廊之压住心里失落,回身看了一眼,见是孟老太太身边的老妪,人就站在不远处,冲着他招了招手,他也不敢轻慢,转身对着她道:“我去去就回,前面有个凉亭,你可先去那里。”
唐霜颔首应好,回身看了眼春织两个丫环,主仆三人朝着那处走去。
孟鹤之低低叹息一声,怨怼地看了眼那老妪的方向,又回身看了眼唐霜,才脚步轻快地朝着那老妪奔去。
桃花枝深处,夏添折了只桃花就塞在了孟鹤之手心,提醒道:“公子,大公子走了,您快些去吧!再晚些,大公子回来,咱就没那么好机会了!”
孟鹤之却是紧握着那桃花枝子,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唐霜身影,脚步却是沉重至极,一步都迈不动。
夏添看着干着急,忙伸手推他,嘴上还不住叨念:“在晚些,姑娘就要被大公子抢走了!”
孟鹤之身形一滞,捏着桃花枝子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