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沐浴,不喜有外人在。”
那阿智愣了一瞬,将那热水搁下道:“那奴婢候在这里,姑娘要是有什么话,尽可吩咐。”
又冬抿了抿唇道:“不必,你去门外等着吧,若是有事,我会再叫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阿智自也听明白了,应了声是,而后往外头退去,又冬见了出了内寝,便拎着水进了耳室。
只是那阿智出了内寝却并未直接离去,而是直奔一旁的小书房,走到案牍旁,便蹲下去寻着东西,却不想案牍下空空如也,她愣了一瞬,又打开几个抽匣,里头除却基本书册外,并无其他。
她不禁有些着急,一时不查,撞掉了摆在桌上的笔架,哐当一声,格外脆响。
阿智一怔,忙手忙脚乱地捡起来。
这声音惊动了耳房里两人,又冬蹙眉,抬脚便往外看,掀开珠帘刹那,恰瞧见屋门关上的瞬间,她打开门,瞧见了还未离去的阿智。
“方才什么动静!”又冬问。
阿智面上闪过歉意道:“是奴婢笨拙,撞到了门框。”
说着还揉了揉自己额头,一副煞有其事模样。
又冬蹙了蹙眉头,还关怀道:“可要紧?”
说着还要上前看看,那阿智闻声忙往后退了一步,站到屋檐外,灯笼照不到,她整个人都陷在晕黑中。
“奴婢皮糙肉厚的,好得很,姑娘不是还在沐浴吗,姐姐还是快些伺候吧,这冬日里水凉得快,莫冻着姑娘了。”
又冬闻声“欸!”了一声,叮嘱了她两句,才闪身离去,见屋门关上,阿智才轻松了口气。
她脚步轻快走到南巷外的垂花门的隐蔽处,恭敬道:“公子,奴婢没见着什么小匣子,那案牍下奴婢都仔仔细细地找过了。”
这人正是孟鹤之,闻声蹙眉,闻声有些惊讶,他明明记得那小匣子就在案牍下,他抿了抿唇,摆了摆手,那丫头见状才闪身退下。
孟鹤之眼神复杂看了眼那屋子,今日是没机会了,只能等明日再寻个法子了,他又想起方才孟廊之所言,面上闪过些许无奈,驻足良久,而后闪身离去。
唐霜沐浴完,春织还未归来,她坐在榻前百无聊奈问:“又冬,我前些日子读的那本诗经在哪?取出来,我再翻翻。”
自打府上出事后,唐霜再无心思翻阅书本,只是这样的夜里,她尤为想念唐温伯,她话音一落,又冬便猜到了。
“姑娘又想老爷了?”这诗经是唐温伯一字一句带她读的,现在要读这本,自然不言而喻。
唐霜未答,只是莞尔,明亮的眸子在被烛火照得闪烁,嗓子喑哑道:“在哪呢?”
“姑娘等着,奴婢去找,应当就在书架子上。”说着她掀起珠帘往小书房走去。
春织不在,这些书本一贯又是她收着的,又冬在案牍前翻找了好些时候,都未寻到,唐霜等的有些久了,便起身出了內寝,见她站在椅子上,勾着架子上的书册,她不禁有些心惊胆战:“你小心些!”
又冬点了点头,定睛看去,终于是在架子最顶端瞧见了那本书册,她不禁嘟囔埋怨道:“也不知是哪个小厮,办事这样糊涂,将书放这样高做什么!”
说着便只能双手攀着架子上,费力去够,只是仍旧不成,又冬急了索性脚便搭在那书架子上的小匣子上,探出半个身子才看看够到:“拿到了,拿到了!”
唐霜有些无奈,凑上前嘱咐道:“你小心些!”
她兴高采烈翻阅了下,见是这本便将那本书抱在怀中,她此刻双手悬空,双手未扶住,脚下便直晃荡,“啪嗒”一声,是什么东西摔落在地声音。
唐霜眼疾手快忙上前一把扶住她,见她稳住身形才松了口气,怨怪了一声,两人这才看向地上。
只见一小匣子半扣在地上,里头东西洒落了一半,唐霜本只是粗粗看了一眼,忽然瞧清了什么,眼眸猛然睁大,心在那一瞬几乎停住。
又冬却是浑然未觉,蹲下身来边收拾便道:“春织还说这匣子不是姑娘的,可这不就是姑娘的东西嘛”
边说便又顿住,伸手又拿起一物细细打量:“就是这个,奴婢怎没见姑娘用过?”
边说着边捡起,越捡里面不认识的东西便越多,又冬心里不免也打起鼓来。
唐霜抿唇,也蹲下身来,她从又冬手里接过那一摞说书册,翻阅开来,待瞧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字时,她脸募的便白了。
烛火微微闪闪,一刻钟之后,春织推门而入。
她一眼便瞧见了痴痴坐在案牍前的唐霜,看了眼桌上摆着的东西,有些惊诧问道:“怎么了这事?”
又冬摇了摇头,也是一脸不知所云,唐霜却是捏紧手中纸张,抬头看向又冬问她:“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
第42章
春织诧异的看了眼又冬,又冬冲着她摇了摇头。
见唐霜神色莫名,春织将方才打听的事缓缓道来:“二公子确实性子不大好,听府上小厮婢子讲,脾气暴戾,举止难测,常在府上惹出各种事端,换句话讲,有二公子在这府上便不得安宁。”她顿了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