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太不公平,可眼下看,俨然是非办不可了,只要人是她的,往后再与她安慰也不迟……
春织在前头拐弯处,孟鹤之顿下脚步道:“你回南巷,看她可回去了。”
“欸!”春织此刻记挂唐霜安慰,也顾不得问什么了,忙躬身离去。
孟鹤之则是看着南巷的地方出神,夏添摸不准到底怎么了,凑上前去小心问:“公子可与唐姑娘说清楚了?姑娘宽宥,想来定不会与公子计较。”
孟鹤之闻声眼神发深,手指轻轻摩挲,喃喃道:“只怕她更气了……”
春织刚回院,便瞧见又冬站在门口,边往里走边往里头探去:“又冬,姑娘可回来了?”
又冬还未来得及答,春织已经推开了门,见纱帐落下,依稀能辨析里头窈窕身影,春织这才松了口气。
边撩开纱帐边道:“姑娘,你可吓死……”
话还未说完,脸腾得便好似火烧起来似的,眼眸睁大,那双唇,俨然是被狠狠欺负过的……唐霜眼里也都是羞恼,只是却也藏不住。
又冬此刻也撩起帐帘进来,春织回过神来,看向又冬吩咐:”你去将雪肌膏取来。”
又红着脸上前替唐霜轻擦,安慰道:“那药灵得很,不消一个时辰便会消肿,姑娘放心。”
唐霜脸红扑扑的,习惯性地便想咬。
“别咬,别咬了,该更肿了!”春织忙阻止。
唐霜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双眸子清凌凌的,攥了攥手中软帕,长吁一口气道:“明日,明日咱便回府去。”
“好,好,奴婢这便去安排,明日咱便走。”
唐霜闻声重重点头,只是脊背处有丝丝寒意攀上,她拢了拢衣裳提醒道:“春织,去将明窗关了,有些冷。”
春织闻声愣了下,还当是又冬办事不仔细,又将窗牖半开,只是到跟前,却见窗户只露着罅隙,要说进冷风倒也不大至于……她回身看了眼唐霜,想她家姑娘竟如此敏锐,伸手便将明窗关严实了。
只是窗户是关上了,唐霜身上那丝丝寒意却并未消除,反倒是愈演愈烈,直到她头重脚轻时,才觉出不对来。
春织见唐霜脸色发白,还不住地颤,伸手抚了抚她额头,似有些发烫,她这才想起什么来。
忙将唐霜扶到榻上躺下问:“姑娘,二公子不是病下了吗?你们……怕是姑娘被沾染上了风寒。”
唐霜怔住,显然方才紧张也并未想这样深,此刻身上寒意阵阵,有些后怕:“应当不会吧。”
若是病下了,怕是不好走了。
春织见唐霜这神色,脸色越发凝重安抚道:“奴婢去端碗姜汤来,是与不是咱预防着些总没错的。”
也就只能如此亡羊补牢了,只是一碗姜汤下去却并未见生效。
两人最担心的事,到底还发生了,夜半,唐霜起了高热,已然烧的迷糊不已,春织急得不成样子,一刻钟后,南巷传了府医,半个时辰后,唐霜病下的事,已传得府上皆知了。
孟鹤之知晓时,衣服都未来得及穿,披上大氅匆匆便赶去了南巷。
到时,孟文轩,孟廊之几人也匆匆才到。
孟文轩瞧见鹤之,脸色便难看了,在他看来,唐霜会病下,全然就是他今日带病去用膳的缘故,只是此刻也顾不得与她计较,他一心都记挂在唐霜身上,这人才入府没几日,就病下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拿什么与邹沢交代!
忙拉着府医查问,府医安抚道:“风寒而已,只是略疾了些,我开一道方子,再好生将养,不出五日便会痊愈。”
孟文轩闻声这才松了口气。
府医拎着箱子里去,忽又想起什么来,顿下脚步又嘱咐道:“对了,只是近来让老夫人莫来,还有夫人身……”话未说完,谨慎地看了眼孟鹤之才道:“像两位身子弱的,该远离些南巷,这风寒会传,以免被沾染上。”
一句话,叫在场三人,神色各异。
孟鹤之神色有些自责,不禁攥了攥拳头,想起今早自己的冲动……
孟廊之颜色发深,只是盯着孟鹤之看。
至于孟文轩面上闪过些许不自然,只是点头应好。
见孟鹤之神色复杂,他面上竟闪过些许紧张来,咳嗽了两声,难得竟未迁怒孟鹤之,交代了两句,便拉着孟廊之匆匆离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吩咐孟鹤之:“你也早些回去!莫再这处添乱!”
孟鹤之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看着南巷的屋门,抬步便想上前,春织自方才便提防着孟鹤之,见状忙上前挡在他跟前道:“二公子,我家姑娘吩咐,她不想见客。”
一句话,便将孟鹤之挡下了。
孟鹤之抿了抿唇,并未计较,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屋,往后退了一步,妥协道:“好,让她好生将养,我明日再来看她。”
春织目送着孟鹤之离去,这才轻松了口气,只是看向灯火通明的屋子时,有些无奈低低叹了口气,这下,是真的走不成了。
之唐霜病下,这府上的补品便好似不要钱的直往南巷送,孟鹤之更是一日三趟,不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