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软?”
谢怀抿了抿唇,实在无言以对,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还不明白。
他无声叹息一声,看了眼天色,转而什么话没说就直接走了。
唐缇正要伸手喊他,可忽然猛然一怔,瞳孔骤然缩了下,手都一颤。
只听他喃喃低语道:“不!不会……”
可他似乎已经从往日的记忆里,窥探出些许不寻常来,经过谢怀一提点,那怀疑便越渐越深。
须臾只听他咬牙切齿道念叨了一声:“高朝!”
他好似已经百分百确凿了,依然不需要去验证,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
他在长廊上静默良久,须臾之间他嘴角微微勾了勾,掀起一抹诡异的笑来,甚至比这入深秋的夜还要冷。
因要科考,官员也得应避,谢怀人都到了贡院门口,见到紧闭的大门,这才后知后觉,拍了下自己脑袋懊恼道:“真是昏头了。”
而后是恹然让车夫调转车头,先去宫中一趟。
只是马车调转时,马车居与旁人家的碰到一起,猛烈撞击,让谢怀都趔趄了下,掀开帘便往外头看去,瞧清楚是邹家的帜旗,愣了下,下一刻就瞧见同样掀开车帘往外头看的唐烟。
谢怀看了眼贡院大门,又看了眼邹家勒停的车马,忽就悟了。
他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邹夫人。”
唐烟认得谢怀,点头回道:“谢大人。”
看了眼相撞的车马,有些怔然。
谢怀咧起笑来道:“本有事要寻陆大人,倒是忘了贡院禁严。”
提到陆然,唐烟神色有些许不大自然。
谢怀瞧出来,便他心眼坏,问了一句:“邹夫人也是来寻人的?”
唐烟面闪过慌乱,这声也在她耳朵里尤为刺耳,她嘴角扯了扯道:“路过……我只是路过。”
谢怀闻声恍然大悟,长“哦”了一声,而后朝她笑了笑。
大有一副她先请的意味。
唐烟看了眼贡院的门,又看了眼谢怀,撂下车帘对外喊了一声:“回府!”
蕊素无奈,转头去吩咐车夫。
谢怀看着车马离去,嘴角的笑意淡去,看了眼贡院大门喃喃道:“真是劫啊!”
又看了眼唐烟离去的方向,感慨道:“唐家两个女儿命倒是很好。”
“啧”了一声,回到了车厢,敲了敲车壁道:“进宫!”
车夫领命调转车头进了宫。
无人注意到,贡院门口角落处挺着车马,正是陆家的帜旗,只见直存从里头探出头来,眼神有些许复杂。
唐霜难得清静几日,回来便迷迷糊糊睡下,一连昏昏沉沉好几日,真清醒竟春闱都要结束了。
睁开双眸还有些迷离问:“什么时辰了?”
春织忙上前将她扶起道:“申时了,姑爷快要出考场了,姑娘可要去接?”
唐霜闻声忙掀开软被下了地,竟都已经是这个时辰了。
春织忙上前扶住她,一双眼睛仔细的盯着她,还不忘叫又冬拿起大氅跟上。
“姑娘,慢些!”
这如何慢得,唐霜生怕完了一步,考场门户大开,他瞧不见自己。
见她一连跨过三个台阶,春织瞧着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春织跟着小跑便提醒道:“姑娘修养昏睡这几日,张先生来问过好几次脉,虽说胎儿安稳许多,但还是要当心的!”
唐霜闻声顿下脚步,心坠了一瞬,而后忙抚向自己小腹,她这将将清醒,竟是忘了自己身怀有孕了。
唐霜不禁小心起来,转而看向春织问:“当真?”
春织笑道:“姑娘若是不信,等回来奴婢再去请张先生来,您自个儿问问。”
唐霜长吁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嘴角不禁泛起几分笑意来,不过须臾嘴角又下压,孟鹤之虽醒来,可两人一直没时间商量孩子这事。
想起他的态度,唐霜心口有些泛酸。
本雀跃的脚步忽就却步了,春织一眼便瞧出来,忙伸手扶着唐霜往前头走:“姑娘还愣着作甚!再晚些该接不到姑爷了,姑爷那日不是特地跟姑娘约定了,定要姑娘亲自去接吗?”
唐霜见状也不好多想,被春织半推半就的就上了马车。
马车上,春织劝慰道:“姑娘莫要多想,经过此番,也未必是坏事,你也知晓姑爷的心病,也算是有些心理准备,这么多日下来,衣不解带的照料,也未有半分嫌弃,姑爷足以瞧见姑娘的决心,定会再好好想想的。”
唐霜没言语,只是眼神恹恹,她太清楚孟鹤之了,这人脾气极其硬,定下的主意很是难改动,她低头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道:“孩子,你父亲也很喜欢你,只是他胆子小,怕你且等母亲好好劝劝他。”
自打孟鹤之病下后,唐霜便时常对着自己腹中孩儿喃喃自语,怕孩子知晓他父亲其实不愿他降生,听了伤心。
春织在一旁看着心疼的很。
唐霜朝着她笑了笑,勉强自己没什么关系,转念忽又想起了唐烟来。
开口问道:“长姐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