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书房?”唐霜眨了眨眼睛问。
“是,陆大人也在。”
“扶我起来,我去瞧瞧。这孩子闹腾,我也睡不安稳。”说着就晃荡着脚要站起身来。
春织本想劝劝,但想自家姑娘睡了一下午,是该动动身子了。
忙道:“姑娘别动,奴婢给您穿鞋!”
唐霜也乐的清闲。
还有一月有余便要生产,小心些总归是好的。
几人到了书房,恰瞧见孟鹤之陆绻站在门口,下首正有一人在禀事。
凑上近前只听:“我家大人进进宫,旁的是还劳两位大人仔细。”
陆绻点头:“放心。”
那人闻声便又躬了躬身离去,瞧见唐霜,还行了一礼。
唐霜微微颔首看了一眼来人,有几分印象。
孟鹤之瞧见唐霜,眼皮一跳忙上前扶住她,陆绻未动,只是看着两人,目光落在唐霜的孕肚上,眼神微怔,瞧不清情绪。
孟鹤之撑着她腰让她好受些,小声道:“更深夜重,你怎好乱跑!”
唐霜没答,早便习惯他的唠叨。
“那是?”唐霜问。
孟鹤之心思都搁在她身上,见她眉头疏散,精神不错才松了口气道:“谢怀府上的管事。”
难怪觉得眼熟,她隐约知道孟鹤之与陆绻他们在忙些什么,只是他瞒着不让她知道,她便也不问。
转而看向陆绻喊了一声:“陆大哥。”
陆绻眸光才从唐霜的肚子挪开,点了点头道:“月份渐大,该仔细些身子。”
孟鹤之的话唐霜没听见,陆绻这声嘱咐倒是让唐霜点了点头道:“就是午下睡得久,想活动活动身子。”
孟鹤之扶着唐霜的腰紧了紧,幽幽的看了眼陆绻便开始赶客:“今日便这样,旁的待看明日,陆大人回吧。”
唐霜眨了眨眼睛,有些错愕,不是说还要耽误些时间吗?
陆绻倒是瞧出来了,这人醋劲不小,嘴角弯了弯没在言语,便告辞了。
“这人都走远了,还瞧!”孟鹤之挡住她的眼睛,将她拉进了书房。
唐霜好笑道:“呦,这什么味儿这么酸呢。”
孟鹤之自知她在打趣自己,也未觉丢脸,将她抱坐在腿上,还往她脖颈下凑凑道:“那你仔细闻闻,可酸?”
唐霜小手拍了拍的脖颈,笑着替他按了按脖颈舒缓他近来疲惫道:“他自小便在我府上住着,自小就规矩严苛,不苟言笑,似兄长一般照料我唐家姊妹三人,虽无血亲关系,但在我眼里,早便是我兄长了!”
兄长说话,岂有忽视之礼。
孟鹤之长吁一口气,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我知道,陆绻为人高洁,琨玉秋霜,我佩服。”
他顿了顿才又道:“我却也按不住这颗一记挂在你身上的心,见到你待他笑一笑,心醋一醋也是常事。”
这是什么个歪理,唐霜轻笑,却也心中甜蜜。
孟鹤之手轻轻抚在她的肚子上道:“还有一月便要生产了,偏是这样的时候”
唐霜心中一紧,忙问:“可是事情有变?”
孟鹤之眸光深沉看向她道:“放心,我会护你们。你只需安心养胎”
他眸光浮动,眼底都是狠厉,终于是等到这个时候了。
果如孟鹤之所言,自那日起,便听闻宫中皇帝病下了,所谓病来如山倒,这不过几日便躺下再难起身,难理朝堂之事,日日只知招那神棍在近前服侍,听闻是在研制大罗神仙秘药,朝堂一时陷入混乱之中。
皇帝不理朝政,弄得人心惶惶,尤其塞外传来战事,如此严峻时刻,更需掌朝之人,索性皇帝病下半月之余,黄绯传皇帝圣旨,由二皇子高朝暂理朝政。
皇帝此举,可谓搅动朝堂风云,本还观望的官员,问此举不禁惊愕,还以为皇帝已要弃用二皇子,原眼下还只他一人可用。
高朝暂理朝政,本与他在对立面的孟鹤之陆绻几人,处境尤为尴尬,每每上奏,必要被百官言语夹打,出言嘲讽,皇帝病了多久,他们就坐了多久的冷板凳。
高朝则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瞧着,也不出言阻止,只是晾着两人,更有心细者发现,这二殿下对谢怀的态度也陡然变了,莫说重视了,甚以皇帝病下天象未显,谢怀失察一事论罪。
谢怀险些被下了大狱,若非黄绯携圣旨而来,怕是难保,虽免去下狱恶事,但仍被罢免官职回府。
是夜
“殿下预备就这么放过谢怀?”戚禅和几乎咬牙切齿道。
高朝不慌不慢慢慢品茶回:“急甚,父皇护得了谢家一日,能护得了谢家以后?来日方长。”
“殿下!谢怀万一狗急跳墙,真说了什么,殿下”戚禅和只汇报了谢怀或与陆绻相谋,并未严明她女儿身已泄露之事,本想瞒着她唐缇或已知晓她底细,以免生出旁的不可操控的隐患来,怎想这谋定下竟让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跳了。
高朝眸光一问:“说什么!”
“戚禅和,你瞒着本殿什么事!”他高声利呵。
戚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