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多少次？数不清。

莫虞手指都哆哆嗦嗦，但她不能睡，点了根烟强打起精神。她今晚尼古丁摄入太超标了，这阵子得控制点。

首先得不让薛琴雁知道这个事，她身边的保姆管家都是薛琴雁一手安排，绝不能让他们去给这辆车善后。

那个规训教条的名媛要是知道她干了这么荒唐的事情失了贞洁，指不定惊恐成什么样，大概率会把她打包送回乡下祖宅去受家法，再找个老男人发配了。

莫虞看了眼睡得死沉的方舟，他趴在地上一动没动，手上那条银链子还拷着他。

晕过去之前他的药效似乎退了点，莫虞还记得他最后那个眼神。

浓黑锐利的墨色从他眼中流淌出来，破除了迷惘的雾气，像尖刀刺向她，目的明确。

她打了个寒噤。

不，能中途醒来已经是意志顽强了，那个药主要作用在眼部，就是要让人不能视物，催情效果反而是顺带的，他不可能看清她的。

莫虞又深深吸了口烟气，打开车门。

新鲜空气扑面而来，连夜暴雨后，今天会是个晴天。

她果断伸腿，把人连推带踹扔下车。

电话接通。

“宁抒？”

“在呢。”

宁抒有早起的习惯，这个点也只有她醒着了。

“我的车停在西区，定位给你，你帮我找人清理一下。”

宁抒没问缘由，直接答应了：“这简单。不过你和方舟怎么回事？那晚上宴会之后，现在外面都在传你们成情侣了？”

莫虞肩膀顶着手机，大衣披到身上包好身体，答道：“跟你说过了，没那回事。”

“行吧，没有就好。”

宁抒那边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大概是早起无事已经开始学习了。

“我听说安商地产最近流动性有点问题，祝家早就在试探章家联姻的意见，我怕你拎不清，虎视眈眈的人多了，都在指望着你出岔子。”

“放心。”莫虞走下车，腿打颤得厉害，倚在门上笑了下：“要是祝佳期愿意开个合适的价格来换，我让给她也未尝不可啊。”

莫虞困得不行，但今天不能休息。

非但不能休息，她还要保持清醒状态不能被发现异常，因为方舟醒来后第一个怀疑对象一定是她。

找了家酒店洗澡换过衣服，莫虞启程回学校。她参加的年级培优计划会在课余时间给尖子生开小灶，要比正常班级的教学进度提前学完课本知识，还没开学就已经开始补课。

莫虞到的有点迟，本想悄悄从后门进去，不料依旧引起了半个班回头来看。

老师捻着粉笔回过头，竖着眉不悦地要发作。

莫虞立即歉意地鞠了半个躬。

妥帖的校服裙，降温后穿了件薄外套，茂密的卷发也按校规要求绑成低马尾束缚在身后。

一整个乖学生的气质，挑不出错来。

文老师从镜片上方看了几秒，摇摇头叹息：“下不为例。”

说完挥挥手示意她去座位，拿起教鞭一敲讲台的铁皮桌板，管理兴奋的学生。

“不要来一个就分神一个，我的课还要不要上了？”

追着莫虞看个不停的学生们这才按捺下躁动，看回黑板，坐得靠角落的还不忘窃窃私语。

看得目不转睛的男生喃喃道：“大小姐今天居然来迟了。”

同桌撞一下他的手，哼一声：“你怎么也叫她大小姐？”

“啊，不是大家都这么叫吗？”

“呵呵，是她的跟班才这么叫。”

培优课没有固定座位，但学习强度大，尖子生在这里也普遍喜欢坐前排，只留了后两排的座位。

她的朋友们没人参加培优，也就没人帮她占座，莫虞打了个呵欠在最后一排坐下。

“这儿没人吧？”

“没有没有，你坐。”

莫虞循声顿住，低下头。

果不其然，座位上是宋希语在惊喜地看着她，拉她坐下。

“是你，你也来迟了吗？我上课前一分钟才到，也差点被文老师罚啦。”

宋希语那张初恋脸上笑容灿烂，嘴巴絮絮不停，莫虞神情微妙。

宋希语拉着她殷勤地追问：

“你有没有吃早饭？那天看你气色不好，会不会是低血糖了，我请你吃巧克力啊。”

莫虞一愣一愣的，直到文老师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宋希语才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

那块巧克力摆在了莫虞面前，在温暖的阳光里仿佛要融化。

莫虞拆掉包装，趁着老文背过身写板书，偷偷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糖分的确很足，一块热量能顶一上午。

考勤签到表从前面传过来，莫虞签上自己的名字，往后翻了一页。

唯一空着的那栏是方舟。

莫虞突然心惊一下，看向过道旁唯一一个空位置，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无意中影响了某些原本的事情走向。

方舟平时有坐最后一排的习惯，如果昨晚她没有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