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字眼了,有些陌生。
程清焰牵起她的手,朝地铁站的方向走。
他们明明五年半没有见面。
夏莓原以为重逢的场景会多么撕心裂肺、痛哭流涕。
但是什么都没有。
甚至过于平静了。
他们很快就适应了彼此在身边的生活,甚至没有人主动去提及当年的事。
那件事是一个创伤。
不论对于夏莓还是对于程清焰。
更确切的说,那件事对程清焰的伤害更大。
夏莓几乎觉得,那个时候的程清焰是彻底疯狂、没有理智的。
过了很久,程清焰才轻声说:“莓莓,对不起。”
声音很轻,融化在滚烫的夏风和拥挤的人潮中,几乎听不见。
这句话他昨晚也说过,可这一声,似乎又包含着更多更多,更深更重的东西。
夏莓垂下眼,轻轻摇头。
两人安静地顺着人流走进喧闹的地铁口,直到进了站夏莓才忽然想起自己刚被交代下来了翻译工作。
她张了张嘴:“啊。”
程清焰垂眸:“怎么了?”
“我师父让我晚上翻译个资料,特别多,可能没空去外面吃了。”夏莓说,“我们能不能买点快餐回去吃,我要加个班。”
“行。”
夏莓还有些不好意思,程清焰倒答应得很爽快。
于是两人一道回家。
程清焰白天时去过超市,门口摆着两双拖鞋,一双粉的一双灰的,粉色是新买的。
夏莓低头看着,嘴角弯了弯,默不作声地踩进了粉色拖鞋,走进屋内。
程清焰将桌上的杂物收拾干净,在椅背上垫了个腰枕,而后打开台灯。
台灯后面的电线还用细铁丝捆着。
夏莓看了眼:“台灯也是新买的吗。”
“嗯。”
程清焰又去点燃蚊香,下楼去买晚餐。
楼下就有好几家快餐店,他挑着夏莓喜欢吃的零零散散都买了些,进屋时夏莓已经在处理工作了。
她头发利落扎起,戴了副细框眼镜,修长纤细的手指飞快地敲在键盘上。
听到声音,夏莓抬起头,摘掉眼镜,很快就将翻译材料收拾到一旁。
“怎么戴眼镜了?”程清焰问。
“就50度,长时间看电脑有些难受才戴的。”
程清焰将一个个快餐盒拿出来,掰开筷子递给夏莓。
楼下这家快餐店虽然小,但味道不错,不输外头那些餐馆儿。
夏莓迅速扒了几口饭,又投入到工作中,而程清焰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
夏莓看了他一眼:“你看的什么书?”
“人工智能那块的。”程清焰说,“这些年发展快,很多技术都更新换代了。”
夏莓一愣,心间瞬间蔓延开密密麻麻的心疼,可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那些事都已经无法阻止地发生了。
蚊香的艾草气在屋内浅浅地蔓延开,空调徐徐吹着冷风,夏莓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埋头加班,总算是将德语版的给翻译出来了。
也是在这时,头顶的白炽灯忽然呲呲发出声音。
夏莓仰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