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玛嬷,您听孙儿说,三年禁闭而已,其实很快就会过去的,孙儿也正好借助这个时间,好好的修身养性,补充自己的学识,你也知道孙儿其实近两年一直有些浮躁了,这样确实不好,而且孙儿也相信三年之后的自己会成长很多的,你不也希望孙儿能和福晋好好相处吗,这时间不就来了吗?
再说了,孙儿是皇阿玛的亲儿子,皇阿玛是不会不管的,所以呀,你就不要为孙儿操心了,相信孙儿好不好?”
“好,玛嬷的胤祺是个好孩子,玛嬷相信你!你把这些都带回去,不要拒绝,不然玛嬷是不会放心的。”
“好,孙儿带着。”
等到太后的情绪终于能够稍稍平复一下之后,胤祺就提出了要离开。话一出口,太后又是鼻子一酸,最后还是胤祺赌咒发誓,到时候有什么需求一定会给告诉她,才算安抚好了太后,然后就是被太后大包小包的送出了慈宁宫,还一直叮嘱他去看看他额娘,告诉她一声。
出来慈宁宫门的胤祺,看着身后乌泱泱一群太监宫女个个手里或捧着端着或抬着的东西,数量加起来几乎能把自己埋在里面,感受着这份沉甸甸的关爱,也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最后没有忍住红了眼眶。
带着一群人招摇过市的来到了翊坤宫,呆在宫里的宜妃本来还在思忖着自己让人在朝堂上对他他拉张保发难的事情,突然听到禀报说是五阿哥来了,心里也是一喜,赶紧让人把儿子请进来。
母子俩见面的第一眼,宜妃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但是身为一个母亲,在和儿子相处的过程中,她还是做过努力的,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直都是很骄傲的一个人,只是不知为何此时看起来竟然显得颓废,就像是受了打击一样。
【想到这里,宜妃不由得在心中思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针对他他拉家的事情也牵连了儿子,可是仔细想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她这消息透漏的过程都是转了七八道弯,才找上一向有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严御史,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难不成还真是误伤?】
想破脑袋的宜妃也不知道,她找人弹劾的他他拉张保其实是康熙针对葛尔丹布置的一步闲棋,目的自然是想要通过一定的商业贸易来削弱葛尔丹的实力。
如果没有人特意提起,康熙是准备让这个事情永远不见光的,以己度人,葛尔丹也不是个蠢笨之人,谁也不知道这京城里有没有葛尔丹的探子,通过京城里的事情预测朝廷的动向。
谁知道正是因为她是消息,让皇上不得不把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处理,废了一个布置很久的计划,康熙自然是想知道是那个人坏了自己的事情,这让人一查,就自然的注意到后宫的动向,从而又发散了一下思维,查了一下儿子们的事情,才发现这个胆大包天的儿子做的事情,就有了相应的惩罚。
所以在听到银钱口中所说的话之后,宜妃感觉自己一阵眩晕,就恍若自己在晴天被雷劈一般,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他他拉家那对父女没事,自己的儿子反而要被关上三年禁闭,一时激愤之下,心中的压着的恶言脱口而出:
“是不是他他拉氏那个贱人搞得鬼,通过打击你来故意报复我的吧?”
本来正扶着宜妃的胤祺在听到她这句脱口而出的话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手上也加了一把力气,然后语气艰涩的问道:
“额娘,你,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
被手臂上的疼痛换回来一丝理智的宜妃,注视着自己儿子瞬间变得通红,充满血丝的眼睛,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丝在康熙身上才感受到过的压制,不过这会儿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所以她反手就是拉住儿子,咽了咽口水,然后语速颇快的开口:“胤祺,老五,你听额娘解释……”
听到自己额娘那略显不安的话,胤祺闭了闭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松开扶着自家额娘的手,沉声道:“您说。”
“我只是,只是觉得他他拉氏太过放肆了,她敢那么对你,是一点都没把你放在心上,然后我看不惯她,就想给她个教训,但是你也知道,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那一套花言巧语不仅蒙骗了你慌皇玛嬷,甚至连你皇阿玛都对她赞赏有加,所以我就想着既然她不好下手,那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所以我……”
“所以你就找人调查他他拉府,然后找到了他他拉张保通敌葛尔丹的证据,又指使人在朝堂上攻讦他?”
“我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没有想牵连你来着,我可是你额娘,怎么会伤害你呢?谁知道竟然牵连到了你,她们倒是好手段,皇上也是的,都不向着自己的亲儿子,竟然……”
“额娘!”胤祺一声厉喝止住了宜妃即将要出口的话。
宜妃被胤祺突如其来的喝止声吓了一跳,“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感受着自家儿子颇具压迫力的目光,后知后觉的宜妃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话之后,顿时脸色一变,勉强笑了笑,“额娘去求求你皇阿玛,让他不要罚你……”
“不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