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刚要说话,嘴巴就被塞入了一只袜子。
他眼睛瞪得几乎有铜铃那么大,琥珀色的眼眸,棕色卷毛,看起来像只波斯猫。
阮娇娇又摸了摸他的头。
“你自己的袜子,嫌弃什么?”
她也不关心白温此刻的表情有多扭曲。
“别吵,我好累,想要睡一会儿。”
说完,阮娇娇便将他一把推开,任他双手双脚捆着倒在在床下,她则爬上他的床还拉上了被子。
“晚安,我的小王子殿下。”
话音刚落,她就将台灯“啪”地给关上了。
室内重归一片漆黑,静谧,她似乎真打算就这么安然入梦。
不过临睡着前,她忽然想起件事,打了个呵欠,嗓音慵懒道。
“对了,白睿没死,我骗你的。”
听到这话,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白温立马又挣扎起来。
但他身体被绑不能动弹,嘴巴被袜子塞住,虽然没有什么异味,但一想到这是穿脚上的袜子,他就激动得胸口激烈起伏,呼吸困难的感觉涌上来。
他费劲地深吸几口气,不知是精神太疲惫还是缺氧的缘故,眼皮逐渐发沉,不一会儿他也昏睡了过去。
就这么过了一夜,等白温赫然惊醒时,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他依然躺在床下面,不过身上多了一床被子。
捆住他手脚的绳子都解开了,就连嘴里的袜子都扯了出来,但毕竟绑了大半宿时间,尽管浑身酸痛,但他还是咬着牙撑着床沿爬了起来。
果然,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是雪白的床单被蹭上不少泥土的污迹。
那女人走了。
白温不知道她到底是躲起来了还是找地方自杀去了,但不管怎样,他就算掘地三尺,派人把整个王宫搜了遍也要把人给他找出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光白温在找她,戚迟也在找她,只是找得更隐晦。
但不管他们如何寻找,她就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偌大的王宫,完全寻不着她的踪迹。
在找人期间,白温自然也派人调查了,白睿真的没死,活得好好的。
不过也正如她后来所言,白睿没有碰她,因为她骗他说她是自己的女人,而她说的那番他喜欢被人绑住鞭打的鬼话也是真的!!!
被她如此恶整一番,又死活找不到人,十三殿下气得将手边能拿起来的东西通通砸了个遍,一通情绪发泄过后,他病倒了。
咳嗽,胸闷,高烧。
医生诊断是肺部真菌感染。
白温:“……”
这女人简直有毒!!
反正绝不可能是他的袜子!!
白温高烧了三天,整个人烧得浑浑噩噩,差不多又从鬼门关里闯了一回。
好不容易烧退了,他能勉强下地了,但也基本都在床上休养,喉咙痛得仿佛有刀片在割,连喝水都痛,更别提吃饭了。
于是当阮娇娇深更半夜翻窗来探望他时,发现这位小王子又瘦了一圈,小模样本就长得标致,这下因为卧病在床的缘故,脸孔雪白,巴掌大的脸更窄小,眼睛显得更大,隐见泪光闪烁,看起来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只是当他看到她时,那宝石般的眼睛瞬间血红一片,那眼神几乎要吃了她。
他嘴唇刚动,阮娇娇就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在床上,还把被子掀开,一把搂住白温那纤瘦若蒲柳的腰肢。
这小腰可真细啊……
阮娇娇圈着他腰的手臂紧了紧,感觉她用力一勒能勒断了,她掐了把他的腰,这才看向他的脸,见他瞪着她,她笑嘻嘻地凑过去,在他浅绯色的唇瓣上吧唧亲了一口。
“小殿下,有没有想我?”
想!
因为嘴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白温面上有片刻僵滞,但心里不由自主地回答。
他不光白天想着她,就连梦里都是她这个该死的女人!!
“好了,我知道你嗓子疼,别说话了。”
阮娇娇嘴上糊弄,心里想着她就是知道他病得不轻,所以才过来落井下石。
怎么说呢?
她发现欺负人这件事是会上瘾的。
怪不得心理变态的人,一旦突破了某种行为边界,会越来越变态。
上次脱他衣服还是趁他睡着,这回阮娇娇是当着他的面,将魔爪顺着他白嫩的小脸一路往下摸,然后解他衣服的扣子。
白温喜欢白色,不管是衣服还是床上用品,都是白色。
睡衣也是白色,宫廷式长袍,衣襟和袖口都滚了一圈精致的金丝刺绣,华丽繁复的花枝藤蔓,而每一颗黄金绞花纽扣中间都嵌了一颗莹润饱满的浓金色珍珠。
连睡衣都如此壕无人性。
阮娇娇第一次脱男人衣服的时候,首先觊觎的不是对方的肉体,而是对方身上的睡衣,她想扒下来带走。
白温再次被她的大胆无耻震惊了,即使是破锣音他也扯着嗓子欲喊。
“来……”
“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