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住,不过经常不在家。”
“您一直住在这里?”
“是。单位住房紧张,包括对面502那家也没搬走。不过我单位建集资房,明年我会搬出去。”
“您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隔壁邻居有没有讨论过这个案子?都说了些什么?”
“时间过去这么久,大家已经很少讨论这个案子。偶尔提一下,也只是叮嘱说不要露富,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更不要多管别人家闲事。”
说到最后,顾朝东的脸色明显变得黯淡。当年周金凤上楼查看,结果命丧黄泉,虽说已经成家生子,到底夫妻二十载,感情还是有的,现在一想起来依然会胸口痛。
赵向晚听到这里,插了一句问话:“顾文娇每个月都会去派出所询问案件进展,您就不关心凶手是谁吗?”
顾朝东觉得这句话很刺耳,看了赵向晚一眼,这才发现眼前姑娘年轻得有些过分:“你也是刑警?”
不得不说,顾文娇真是顾朝东的女儿,见到赵向晚时问的话都是一样。
听赵向晚介绍完,顾朝东的脸色变得和缓许多。还在读书的大学生呢,什么都不懂,难怪说话这么难听。算了,不与她计较。
顾朝东说:“我只是比较实在。专业人做专业事,这件案子当年全市警察都非常重视,出动了很多警力都没有侦破,难道我去打听、去催促,就能破案?一个人,一生只有那么长,何必纠结这些旧事?不如放下过去,好好过日子,这才算对得起逝者,你们说,是不是?”
赵向晚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也的确是这个理,但她依然还是想替顾文娇问几句话:“可是,如果大家都忘记了旧事,那谁来替死者申冤,谁来揪出凶手?”
顾朝东听了赵向晚的话,仿佛看到女儿就在眼前,长叹一声:“你还小,不懂得趋利避害。有时候,太执着过去,只会让自己过得越来越糟糕。”
赵向晚抿着唇,内心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所以,活该顾文娇过得不好,是不是?”
顾朝东听到她提起女儿的名字,眼神变得担忧起来:“你们见过娇娇了?她现在过得不好吗?她已经和我不来往有七、八年了,我想知道她的情况,只能通过医院的其他人。”
赵向晚摇头:“不好。樊弘伟经常打她,我们刚才见过她,她的胳膊新伤旧伤叠加,青紫瘢痕一大片。您要是有空,多关心关心她吧。”
顾朝东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急得在屋子里转起圈圈:“怎么会这样!我听药房的张英华说过,说她和丈夫关系不太好。我想着娇娇脾气不太好,说话又冲,遇上个脾气急的丈夫,两人关系不好也没办法。我以为……我以为就是夫妻之间推推搡搡,但真没想到樊弘伟这狗东西会经常打她!”
顾朝东的妻子听说是娇娇的事情,没有插嘴,带着儿子安静坐下吃饭。她见过顾文娇几回,但每一次都不太愉快,这让她不愿意多管顾文娇的事。
赵向晚点到即止,与何明玉告辞离开。
上楼敲门,没有人应门。看来顾朝东没有说错,五楼虽然分配给了一位眼科医生,但他经常不住在这里。
两人实在饿得不行,便走出家属区,在三医院街对面找了家小饭馆坐下,点了辣椒炒肉、家常茄子两个菜,盛了两大碗米饭,边吃边聊。
正是中午一点左右,已经过了饭点,饭馆里人不多。
天气热,小饭馆只有一个吊扇在呼呼地吹着。虽然汗流浃背,但因为实在太饿,两人吃得挺香。
何明玉说:“五楼有人住,但现在主人不在家,怎么搞?”
赵向晚吃饭速度比较快,往嘴里扒了一口饭,不得空回话,只能用眼神示意她等一等。
何明玉看她吃饭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你急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赵向晚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什么,放慢了速度。等到吃完嘴里这口饭,她才解释道:“小时候家里吃饭总是催,所以养成了吃饭快的习惯。”
钱淑芬看不得赵向晚吃饭慢,总喜欢催她。
“快点吃,吃完去喂鸡。”
“懒鬼,吃饭这么磨磨蹭蹭做什么?”
“你要在碗里绣花啊?快点吃!”
这样的话听得多了,只要一坐到饭桌旁,赵向晚就会紧张,总想快点把饭吃完,抓紧时间做正事。
想到赵向晚的过去,何明玉有些疼惜地看着她。
“向晚,你也挺不容易的。我家里四个女孩,我是老三,我爸重男轻女,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并不高兴。也有人提出过把我和我妹送人,换个儿子给我爸,可我爸妈没同意。用我爸的话来说,再不好,也是他亲生的,生了要是不养,那良心可真是坏透了。
我从小就是几姐妹挤一张床睡觉,捡我姐的旧衣服穿,用旧书包、旧文具,条件并不算好。可是我家里气氛还可以,吃饭的时候不争不吵,碗里要是剩下一块肉,谁都不会挟,都等着我妈分。”
平时在一起都是讨论案
件,难得听何明玉讲家里的事,赵向晚听得很认真。赵向晚在农村长大,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