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玩意。十年后的那些流行元素放进小说里,对于九十年代的读者而言,绝对是震撼的视觉冲击吧?
赵向晚一脸的不相信:“什么故意梗概,这么值钱?值得让蔚蓝大起胆子来与喻惠民拆伙?五年前她要死要活地逼宫上位,怎么现在却又要拆伙?”
蒋春来的心是偏向蔚蓝的,咬着牙说:“蔚蓝遇到喻惠民,典型的遇人不淑。她写的小说被喻惠民看中,喻惠民看得出来她的未来发展潜力,所以把她变成地下情人,不给名不给利,哄她签了最便宜的作者约。就算后来结婚,依然忍受他的压榨,被剥夺当母亲的权利,多么残忍!她先前是翅膀不够硬,不敢拆伙,但现在她说自己有了底气,必须为自己努力一把。”
赵向晚冷笑道:“求仁得仁,你可怜她做什么?”
蒋春来慌忙解释:“我不是可怜她,我是心疼她。”
李明杨插话:“可怜、心疼,不是一回事吗?”
蒋春来认真回答:“不一样的。可怜是怜悯,觉得她可惜;心疼却是真心感觉到她不容易,内心更为疼爱她。”
赵向晚抬起手,制止蒋春来继续咬文嚼字:“你以什么身份心疼她?妻子的丈夫,还是女儿的父亲?”
蒋春来感觉内心被一支利箭刺入,捂住胸口,挣扎着说:“我,我打算离婚后娶她。我不会让她为难,我会和她一起幸福地生活,生一个可爱的小孩。”
赵向晚笑了,笑容里满是嘲讽:“她是这么想的吗?”
蒋春来哑口无言。
【她爱我吗?】
【她如果爱我,为什么还要和柴定山那个暴发户见面?】
【她如果爱我,为什么读者给的梗概不给我看?她如果爱我,为什么八点和谁见面不肯说?她如果爱我,为什么要让我走一遍她走过的路?当地下情人当了这么多年,她太狠心了!】
赵向晚将他内心所想听得明明白白。
看来,蒋春来对蔚蓝情根深种,可是蔚蓝却对他的态度可有可无。
赵向晚:“你和她幽会,在你房间还是她房间?”
蒋春来:“我房间。”
赵向晚:“她几点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蒋春来苦笑:“她说八点与人有约。”
赵向晚目光严肃:“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不告诉警方?”
蒋春来沉默半响,目光扫过桌边坐着的四位警察,哑着声音说:“我怎么说呢?难道要告诉你们每一个人,我是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难道要告诉你们,在她被杀前半个小时,我们还在床上颠鸾倒凤?这样一来,我的名声、我的家庭怎么办?”
赵向晚对他没有丝毫同情:“名声比坐牢,谁更重要?”
蒋春来心口一缩,赶紧辩解:“所以,我现在说了,我什么都说了!”
赵向晚缓缓摇头:“不,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蒋春来急得脑门子冒汗:“真没有。”
赵向晚问:“蔚蓝晚上八点要见的人是谁?她为什么会给他开门?”
蒋春来感觉自己就是一只猎物,被赵向晚这个猎人逼到了悬崖,不跳吧,□□正对着他;跳吧,身后是万丈深渊。
蒋春来咬咬牙,大声叫了起来:“我真不知道是谁!我只是听她提过,我不想和她分开,想让她留在我房间里一个晚上,可是她七点多便要离开,我缠着她不放,她这才说八点约了人。至于具体约了谁,她不肯说。”
赵向晚目光似电,紧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她不说,难道你不会追问?”
蒋春来说:“她只是神秘一笑,亲了我一下,说是老天送她的一个礼物,一个大大的礼物。我再问,她冷着脸起身就走,没有半点不舍。我不敢再问,只能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暗自神伤。她是一个狠心的女人,真的狠心!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狠不狠,赵向晚不知道,但时间管理大师,蔚蓝当仁不让。
下午五点约出版社编辑见面,六点约初恋情人见面,初恋情人没有来,索性与地下情人鬼混了一个小时,七点半回到房间,等待八点约神秘人见面。蔚蓝这个时间节奏,真是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赵向晚继续逼问:“那你猜猜,她约的人是谁?”
蒋春来毫不犹豫:“肯定是那个和她通信的忠实读者。她前面和我说过,这个读者将给她带来一场富贵,带来与喻惠民对抗的底气。只有是和这个读者见面,才会让她那么坚决地从我房间离开。”
如果是昨晚和赵晨阳见面,为什么今天赵晨阳才来到罗县,而且赵晨阳告诉过赵向晚,她与蔚蓝并没有约好具体什么时候见面,只说了今天过来之后到酒店联系她。
看来,在赵晨阳与蔚蓝之间,有一个神秘人对她们的信息沟通进行了篡改。
这个神秘的身份,呼之欲出。
——洛一辉。
只有洛一辉,才是与赵晨阳最熟悉、最亲近的人。
只有洛一辉,才能接触到赵晨阳与蔚蓝来往的信件,并对里面的内容进行遮掩、变化、修改。
只有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