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洁放在我家里写作业,我帮她照看孩子。”
赵向晚与雷凌交换了一个眼神。
雷凌只得点头:“好,我会转告您的意见。”
再询问了几个老邻居,得到的信息都大同小异,总结下来大致意思是。
第一,在吃穿用度上,云德厚并没有苛待孩子;
第二,云德厚之所以对孩子冷漠,是因为受到了感情的伤害;
第三,云洁对父亲的命令十分遵从,从不违逆,是个老实听话的孩子。
走出邮局宿舍楼,赵向晚对雷凌说:“看来,云德厚的邻居们并没有打算追究到底。”
雷凌苦笑:“是!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来找你的原因之一。大多数人都说云德厚是个尽职尽责的父亲,这一回只是因为孩子不听话惩罚力度过大了些,只要对他进行批评教育就行了。”
雷凌停顿片刻,表情严肃地说:“可是,我不相信云德厚!”
朱飞鹏在一旁挑了挑眉毛,在内心嘀咕:你作为前男友,是不是对云德厚有偏见?
雷凌认真地看着赵向晚:“我有一种奇怪的直觉,总觉得云德厚不像个好人。”
朱飞鹏想笑,却被赵向晚用眼神制止。
赵向晚道:“刑警的直觉,通常都是经验的积累。”
雷凌如遇知音:“按理说,这不算刑事案件,但当时派出所的女警察很负责,将孩子送到医院之后,向市局请求心理师介入,所以我就和心理师一起到了医院……唉!你们要是见到孩子,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雷凌的眼前闪过第一眼见到云洁的画面,面露不忍。
赵向晚问:“刑警直觉,然后呢?”
雷凌回归正题:“对,直觉。我见到云德厚的时候,就感觉他像一团粘稠的污泥,阴暗而恶臭,沾上去了就甩不掉。这样的人,和他常年生活在一起,没毛病也会变得有毛病。”
赵向晚抬眼看向雷凌:“那我们就一起见见他。”
雷凌是个经验丰富的刑警,见过的罪犯众多,对人的善恶分辨极其敏锐,赵向晚相信雷凌的直觉。
雷凌看看手表:“现在快中午十二点了,这个时候云德厚应该在医院陪孩子吃饭。这样,我们先去医院见见他和孩子,然后我请大家吃饭,怎么样?”
赵向晚从包里掏出几袋喜糖,每人发了一袋:“先吃点糖垫垫。”
红红绿绿的糖果,喜气洋洋,终于让大家沉重的心情变得轻快了一些。
瑶市儿童医院,三楼住院部。
天蓝色的水磨石地板,雪白的墙壁上贴着森林小屋、海洋世界的贴图,透着浓浓的童趣。
雷凌与赵向晚一起走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