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靠自己!”
霍灼拍了拍战友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民强,别自责了。你和艳艳都没有错,错的是项东。既然是他的错,你后悔什么?”
朱飞鹏也安慰他:“对!要让姓项的狗东西后悔。”
无论是谁,经历这样的情感背叛,都会愤怒。
付出十几年,终究都是错付。
人心易变。
曾经答应过白头到老,中途却移情别恋;
接受过岳家无私帮助时感激不尽,可是某一天却把这份恩情当成了束缚。
自私、贪婪,永不知足,这就是人性。
赵向晚垂下眼眸,默然不语。
项东道德败坏,抛弃糟糠之妻,将钱家人对他的维护关心视为无物,自有社会大众谴责,公安局管不着他。
可是,项东若是枉顾法律,唆使、雇佣他人杀害妻子,赵向晚绝不容情。
第二天,祝康拿到了省招商局艾铃兰副处长的履历。
不出所料,艾铃兰与项东同龄,在同一个地方当知青。
1977年高考失利,她留在乡下。
1978年,艾铃兰高考再次失利。
1979年,返城。
1981年,艾铃兰赴港,与舅舅欧得旺的资助下完成学业,并于1988年作为人才引进,成为省招商局副处长。
赵向晚打电话回星市,许嵩岭亲自跑了一趟省招商局,了解到更多细节。
据招商局相关领导所言,艾铃兰是个极为自傲、清高的人,生活精致讲究,行事作风洋派十足,在局里没有什么朋友。
艾铃兰之所以回国,据说是因为在国内有一个牵挂的人,但这个她牵挂的人,谁也不知道是谁。
许嵩岭还了解到,这半年里艾铃兰经常出差,她舅舅欧得旺在珠市投资建设一个汽车产业园,这是她的重要业绩之一,所以一个月总会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待在珠市。
想到项东曾经提过的“酒店”一词,赵向晚若有所思。
招商局领导驾临珠市,市里安排自有章法,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艾铃兰住在威尔薇丝酒店。
走进珠市最奢华的外资酒店,威尔薇丝酒店,赵向晚便闻到一股淡雅的香味,让人感觉轻松、舒适。
这香味,赵向晚分辨不出,但季昭知道。
【白茶香,混合天竺葵和小苍兰的味道。】
调取住客名单,果然艾铃兰是常客。
再拿出项东的照片,服务员都称见过项东很多次,应该是来见艾铃兰。但具体他俩说了些什么、待了多久、有没有过夜,这些问题服务员并不太清楚。
项东匆匆而来,悄悄离去,从不登记,服务员也只是偶尔在大堂、走廊、楼梯间遇到他。
赵向晚在酒店会客厅见到了艾铃兰。
艾铃兰比项东小一岁,今年三十九岁。她身材保养得很好,见到警察过来调查情况,态度有些高傲。
赵向晚问她:“艾处,你认识项东吗?”
艾铃兰坐在椅中,双腿交叉而坐,站姿优雅。她瞟了赵向晚一眼:“我和他是老朋友,不过失去了联系,去年九月才珠市传动机械厂谈合作的时候见到他,才知道他大学毕业之后分配到了这个厂。”
赵向晚再问:“你是项东的初恋吧?”
艾铃兰抿了抿唇,摇头否认:“我们下乡当知青的时候才十几岁,单纯得很。”
赵向晚双目微眯,淡淡道:“你曾经送过项东一条红围巾吧?他一直留着。”
艾铃兰没有说话,眼中露出深深的情意。
【我拆了身上穿的毛线背心,织了那条围巾送给他。】
【可是,两个掉落泥潭的人,谁能拉谁一把?只能忍痛分开。】
赵向晚再问:“你知道项东有老婆吗?”
艾铃兰脸色一变,眼神变得冰冷:“赵警官,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和项东只是普通朋友,他有没有老婆,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艾铃兰的内心想的,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有老婆怎么了?有老婆就不能追求自己的真爱吗?】
【那个粗鲁的女人,哪里懂得项东的心?】
【识于微时的情义,也不过是沉没成本罢了。该丢弃的时候,就该丢弃!】
艾铃兰虽然自私,心机却不深沉,至少她的内心是敞开的,赵向晚听得清清楚楚。
赵向晚目光锐利:“现在钱艳艳已死,还有什么阻止你和项东在一起呢?”
艾铃兰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她绷着脸,没有表现出异常。
她假意生气,站起身来:“赵警官,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因为许局长给我打过电话,你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审问我!”
【项东说了,他会安排好一切。】
【我们的事情绝对不能曝光。】
赵向晚也跟着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艾处,这并不是审问。”如果真正进入审问环节,我的态度绝不会如此客气。
从酒店出来之后,赵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