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就当散散心。”
省得每日待在府里闷闷不乐的。
江絮清也有阵子没见安华了,很是想念。
她刚点头,唐氏便说道,“公主似乎还邀请了阿梦那丫头,你云伯母说让你明日乘坐镇北侯府的马车一同进宫。”
江絮清讶然:“阿娘……”
唐氏笑了笑:“阿娘知晓你在想什么,要说阿娘对怀徵没怨言定是假的,哪个做母亲的受得了自家闺女被这样当众拒婚?你爹爹更是气得一晚上没睡着。可裴家不是外人,怀徵那孩子更是阿娘和你爹爹看大的,他什么品性,阿娘再清楚不过。”
再说了云氏和镇北侯私下都给她和江义承道歉了,这次又给了这样的台阶,就不必再僵持。
正说话的间隙,江义承和裴幽回府了。
江絮清见裴幽又来,登时打起了精神,父亲十分看重他,这段时间无论她私下多努力从中撺掇,使了什么法子,父亲还是将他视为关门弟子般看重。
裴幽两年前被捡回江家,起先是做一个洒扫的活计,后被调去了书房打扫,因极其敏锐惊人的领悟能力,让江义承直乎遇到了天才。
江义承文官出身,极其欣赏文人才学,裴幽虽并非接受过正统教育,但因具有过目不忘和极强的领悟力及那手书法,使父亲对他的看重犹如亲子。
就连哥哥都曾经抱怨,恐怕裴幽才是父亲的儿子。
当时江义承拍着裴幽的肩膀,朗声大笑:“此子似我。”
话里话外便是将裴幽当做自己亲子一般,当得知他竟是流落在外的镇北侯嫡长子后,加上一层挚友儿子的身份,江义承便更加看重裴幽。
如今即便江絮清说她重活了一世,裴幽为人奸诈品性阴毒这事告知父亲,恐怕父亲只当她失心疯了。
江絮清唤了声爹爹,便着急退出去了。
江义承及时喊住她,“慕慕过来。”
裴幽笑吟吟地坐在江义承身旁,看着江絮清不情不愿小碎步迈过来。
“成天这么忙,跑上跑下的,书法可练习了?”
她近日常去镇北侯府蹲裴扶墨,要么便是去左军衙署附近假装偶遇,的确挺忙的,爹爹这话定是意有所指。
“练了的,但是不多。”说完她讨好似的笑着凑到江义承身旁撒娇,“好爹爹,过阵子慕慕闲下来后定会乖乖练出一手好字给爹爹鉴赏。”
江义承笑着点她光滑的额头,“小丫头片子又想糊弄你爹了,你那一手鸡爪字都将为父的脸丢尽了。去,回屋准备一会儿就来爹爹的书房,让你阿幽哥哥教你练字。”
江絮清瞬间吓得一弹,反应极大地道:“爹爹,我自己摸索学习就好,我那一手字拿不出手,就不必劳烦裴公子了。”
裴幽恰好时机地笑:“我近日是不是惹着慕慕了?怎就与我如此生分,连哥哥都不愿唤一声?”
江义承和唐氏同时皱眉,“慕慕,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裴幽也是镇北侯的长子,身份在那,加上他在江府住了两年,再唤公子的话实是疏离。
在父母的双重施压下,江絮清不得不低下头,唤了声阿幽哥哥。
裴幽笑了,但眼底的笑意却让人捉摸不透。
说回练字的话题上,江絮清仍旧不愿让他教,只坚定地说自己能练成,江义承见女儿如此坚持,便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倘若下个月他检查,书法还是如鸡爪乱爬,便会给她好看。
江絮清忙不迭点头,这才躲过了一劫。
晚膳时分,镇北侯府玉荣堂。
佳肴已上桌,但没一个人动筷,直到家仆入堂回禀:“侯爷,夫人,世子回府了。”
云氏顿时喜笑颜开,“快快请世子过来。”
裴玄轻咳一声:“夫人,笑容收住。”
莫让那小子认为他爹娘是好糊弄的性子,做错了事,竟几天不回府,还得三催四请,简直不成体统!
云氏冷哼:“你不心疼,还不准我心疼了?怀徵他日日在卫所幸苦带兵,年纪轻轻的便干着那样要命的职位……”
妻子说起孩子便没完没了,裴玄及时认输。
裴灵梦偷笑几声,见父亲瞪了过来,忙转移话题:“二哥来了。”
裴扶墨回寒凌居换了一身轻简的衣袍进来,俊朗的面色不见丝毫的疲惫,只显沉稳。
“父亲,母亲。”
裴玄嗯了声,“坐。”
裴扶墨直接撩袍,在裴灵梦身旁坐下。
“既然一家人已到齐,那为父有话直说了。”
裴灵梦好奇地打量,裴幽端坐含笑,裴扶墨神色冷淡不见动容。
裴玄继续道:“再有半个月,侯府将会为你们兄长举行认亲宴,事关重大,届时可莫要出任何差错了。”
最后一句就差直接点了裴扶墨的名讳。
前几日裴江两家的家宴,便是因为裴扶墨的拒婚闹得不愉快,这次认亲宴有关裴幽,镇北侯夫妇不希望再出任何状况了。
见三个子女都应下了,裴玄这才脸色好了许多。
“幽儿,这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