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给他人吃。”
怎就这么严厉,江琰本想试图蒙混过去,但姐夫的冷脸让他不敢造次。
江琰还是听话得将怀里揣着的糕点取出来,他恋恋不舍地打开油纸包,看着那几块完好无损的莲花酥,可怜巴巴地自言自语:“这莲花酥我还一直舍不得吃呢,只好等阿姐闲暇了再请她给我做一份好了。”
“等会。”
这忽然的叫唤,江琰吓了一跳,手中举着那莲花酥,问:“姐夫怎么了?”
裴扶墨走过来,眼神像是不经意地落在那包莲花酥上,淡声问:“这是你阿姐做的?”
“对,阿姐出嫁前一天,我实在馋了,就拜托她为我做了一份,吃了几天就剩最后几块了。”
江絮清何时会做糕点了?至少在他去北疆之前,她是不会的,想来应是在那几年时间学会的。
他心里顿时有些痒。
裴扶墨眼神一瞥,“丢了是浪费粮食,倘若岳丈知晓了定会指责你。”
江琰也不住地点头,没错,爹爹最是严厉,看不得他这般糟蹋粮食的行为。
可是给谁吃呢?这附近一个下人都没有,若是回去给阿娘,来回跑一趟得多麻烦。
若不然先搁一旁放着好了,一会儿习武完了他还可以继续吃了。
江琰窃喜一声,正要说出自己这个想法。
裴扶墨已然淡言淡语,在他开口前,警告道:“身为习武之人,若是一点口腹之欲都无法抑制,是无法真正定下心来习武的。”
江琰觉得脑瓜子顿时“叮”了一声,放弃了方才的打算。
裴扶墨蹙眉,看这小子的小胖脸都拧成一团,顿时心里有些不悦,但面上却没表示,俊脸的神态仍旧平静。
江琰来回琢磨了许久,只好拜托面前的男人,“若不然还是姐夫吃了罢?总归这也是阿姐亲手做的,想必姐夫也不会嫌弃。”
裴扶墨轻压唇线,淡声道:“也只好如此了。”
午膳时分,江濯在大理寺的事忙完后就回了江府,见裴扶墨正好也在,用饭时他顺便提起,“怀徵,你拜托我找的那个人,目前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裴扶墨嗯了声,“知道了。”
江濯的声音压得很低,想来是公务上的私事,便只同裴扶墨提及,江絮清坐一旁正好听了去,凑过去问江濯:“哥哥,找什么人?”
江濯扫了眼裴扶墨,见他神情冷淡,一副并不想说出来的态度,只好说道:“一点公事,公事,问这么多做什么?”
江絮清瘪了瘪嘴,一脸哀怨地看向裴扶墨。
究竟是藏了什么秘密,连哥哥都知道,竟是不告诉她。
午膳用了后,又在江府逗留了许久,到申时左右裴扶墨与江絮清才一道离开了江府。
裴扶墨一进车厢就开始闭目养神,江絮清就慢慢挪过去闹他,一下戳他的脸颊,一下揉捏他的手指,闹了许久他都不曾睁开眼。
江絮清眼眸溜溜转,狡黠之色掠过,忽然上半身都伏到他胸膛前,红唇抵在他耳畔,期间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耳廓轻微动了下。
果然是在装睡,她与他相识十几年也并非白认识的,三两下就看穿他的伪装。
既是故意装作不理她,她岂能这样随了他的意。
江絮清低声窃笑,眉眼弯弯,转而红唇轻抿,过后又微微开启,似有似无地含住他的耳垂。
裴扶墨顿时浑身一僵,冷淡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她可真敢,连耳垂这样敏感的位置都敢碰。
裴扶墨缓缓睁眼,眸色微黯,重重呼出一口气,半晌,无奈道:“你又想做什么?”
江絮清方才也就逗逗他,他睁开眼后这样看着她,她就不敢放肆了,谁叫他的睡脸看起来那样乖,让人想要欺负的。
“陪我说说话好吗,从来的路上你不说话,回去了还不说话,裴小九,我怎么记得你从前对我很多话的呀。”
裴扶墨眉梢微压,从前她不是最讨厌他总是缠在她左右?他现在有意减少了黏着她的心思,她反倒觉得不习惯了。
江絮清忽然被他怀内的东西吸住了注意,问道:“你怀里的是什么?”
怎么鼓鼓的。
裴扶墨将衣襟内的东西取出,“江琰藏起来的糕点。”
江絮清取过打开一看,诧异道:“这不是我给琰儿做的莲花酥吗,怎么在你这,你找他要来的?”
裴扶墨语气淡然,无所谓道:“是他想扔了,但担心岳丈指责,就强行塞给我了。”
江絮清顿时有些泄气,“我还以为你知道这莲花酥是我做的,特地从琰儿那骗来的呢。”
裴扶墨冷嗤,“想多了,你明知我最厌恶甜食。”
江絮清双手捧着那莲花酥,小声嘟囔:“知道的,所以我也没打算做给你吃。”
“还不是琰儿贪嘴了,非缠着我做。”
这莲花酥是几天前做的,若是再不吃恐怕要坏了,父亲的教导向来严厉,是绝不允许浪费粮食等行径,江絮清自幼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即便自己午时的膳食还未完全消化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