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按住安夏的嘴,小声道:“这里是裴小九的地盘,谁知附近有没有他的人,若是让他的人看见了还得了。”
这世裴小九还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倘若被他知晓她知道这个秘密,他定会多疑猜测她是如何知道的。
安夏不明白为何不敢让世子知道,但夫人的话她向来唯命是从,连忙点头为她保密了。
四处探了下,确认这后院的确没有一个下人后,江絮清这才放心。
裴小九说的古槐树应当就是最中央的这棵,江絮清抬眸望向这棵有了些年岁的树,思绪忽然有些飘散,画面跟着一转——
“裴小九,我下不来了……”她坐在最高的那树端,娇小的身躯不住地发抖,软着哭腔朝下喊。
八岁的裴扶墨站在树底下,无奈地扶额,“我就一会儿没看着你,你竟是爬到最顶上去了,江慕慕,你是猴子吗?”
她都快吓死了,这棵树极其高,往下看久了她脑子都是眩晕的,大哭着喊:“你快救我,不然我要摔死,摔成肉饼了。”
最后她是被裴扶墨背下来的,只记当时吓得魂魄都像丢了,抱着他哭了许久,还被裴扶墨嘲笑了两天。
“夫人?”安夏轻轻唤了声,江絮清从回忆中抽离。
江絮清下定决心,道:“咱们一块挖,你去那头,我在这头。”
“好勒。”
偌大的后院,只见那棵最古老的古槐树下,两个姑娘抬着锄头正在分散两头努力地挖掘。
江絮清还从没干过这种体力活,挖下来有些费劲。
只是才挖了一点儿,还没挖出坑,寒凌居的下人就寻了过来,“世子夫人,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啊?”江絮清还来不及藏起锄头。
那下人见江絮清这般,好奇问:“若不然,小的帮夫人继续挖?”
江絮清故作镇定道:“没事,方才是我的耳铛掉了找不着,以为是掉进土里,现在找到了。”
下人也没多想,笑道:“那便好,对了,夫人还说让您收拾一下,一会儿陪她出门呢。”
江絮清应下了,就拉着安夏将方才挖的土又埋起来,确认看不出任何被挖过的痕迹后,就返回了主屋。
罢了,来日方长,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稍做整理一番,江絮清到了玉荣堂。
云氏显然一副要出门的打扮,但现在时辰不早了,能去哪儿?
“慕慕来的正好,快,马车在门前候着,咱们一块儿出去。”云氏上前拉住江絮清,就牵着她往外走。
江絮清跟上前,边走边问:“母亲,我们这时候出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到了马车上后,云氏这才说道:“是怀徵的兄长回了,这趟是去城门接他。”
裴幽?江絮清脸色顿时不太好,她坐着都十分不安,眼看马车要启程了,她急忙说道:“母亲,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得回去一趟……”
云氏一心着急去见长子,只盼着马车赶紧启程,问道:“什么急事?”
江絮清还没想好怎么搪塞,云氏就笑道:“若不是太急,就先跟我一同去接你兄长回府,对了,幽儿前日来的书信还提到了你,说是很开心与慕慕成为一家人。”
马车已然启程了,江絮清没办法,只能跟着一道去了。
一路上江絮清心里都十分忐忑,可转念一想,她嫁给裴幽都是前世发生的事了,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若是她表现的太过反常反而还会引起怀疑,如今已然嫁进了镇北侯府,就不可能完全不与裴幽打交道。
再说了,云氏也在,能发生什么事呢?
第26章 咬唇
周严踏着晚霞领了一名容貌出色的女子从青石板路沿着小道往深巷内行去, 一直走到最里处的一所宅院,门口有几名黑衣侍卫值守。
周严带着那个女子进入屋内,回禀:“世子, 这已经是属下找来最像的了。”
那美貌女子的眼部被蒙了黑布, 根本看不清自己身处何处,但四周冷寂的氛围实在让她害怕,她吓得跪下来求饶:“这位大人, 小女子只是个孤苦无依无处可去的可怜人, 求求大人大发慈悲, 放过小女子吧……”
良久,男人低声道:“从今日起, 你便住在此处, 吃喝住行都有人照顾。”
那女子没听明白,嘴唇微张:“大, 大人……何意,小女子实
在不明……”
裴扶墨朝周严看了眼, 周严心领神会,将那女子扶起来, 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一炷香后,周严独自出来, “世子,该说的属下已经说明白了。”
裴扶墨坐在红木椅上,神色略显疲倦, 问:“人醒了吗?”
“醒了, 方才那女子已经在玉嬷嬷的带领下去见了小殿下。虽说已经尽量将她身上的香气换了, 这女子的声音也是最接近那个女人的,但小殿下似乎并未真的认为那女子是他的母亲。”
裴扶墨轻笑一声:“虽说他只有三岁, 但并非傻子。”
周严不解,“那,为何……”
“你想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