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亢奋难捱,且……总之,世子夫人会承受不住。”
再多说下去便尴尬了。
裴扶墨也彻底清楚了这药的作用,这才明白,为何清早江絮清的嘴唇就是轻轻碰了他的胸膛,他便觉得自己抑制不住了。
直到午时初,绚丽的阳光从薄薄的窗纸投入进屋内,渗透了金丝缠花帷帐,照映在江絮清的面颊上,过亮的光线这才将她的睡意一扫而空。
她慵懒地睁开眼,入目的便是裴扶墨身姿懒散地靠坐在床头,正手执一本书卷在垂眸阅读,金灿灿的阳光将他腕骨处的肌肤衬得润泽如玉。
江絮清缓缓向他挪过去,下巴抵在他的腰腹处,问道:“裴小九,你在看什么呢?”
话刚说出口,嗓音哑的她耳廓不由一红。
她浓长的眼睫轻轻一颤,往他腰腹下扫去,昨晚的画面顷刻间如泉水涌现,顿时觉得这处都烫得她都不敢再碰了。
裴扶墨放下手中的书,缓缓朝她靠近。
阴影忽然压下来,江絮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哭喊:“不要,我是真的吃不下了呜呜……”
裴扶墨刚抬起来的手登时一僵,费了些许力气才缓和好心情,无奈地道:“我是想问你渴不渴,怎么,娇娇害怕吃什么?”
江絮清脑子都混乱得如同浆糊,没明白他说的何意,便顺着接下去:“你……呜呜我真的不行了,又不好吃……”
她泪眼婆娑地爬起来,指着自己的红唇,气哭了道:“都肿成这样,我还怎么出门见人?”
裴扶墨幽暗的眼神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心绪越发地痒。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他只好将她拉过来,揽在怀里好好哄着:“睡醒了么?没睡醒就继续睡。”
江絮清伏在他怀里,感受着投入屋内的阳光,刚刚说了几句话加之这样闹腾了下,迷迷糊糊的睡意也一扫而空了。
待回想方才那段回话,才知道是她误解了。
她呜咽一声趴在他胸膛上,委屈地道:“醒了,我口渴,想喝水。”
裴扶墨把她放下来,起身去倒了一盏茶坐在榻边。
茶盏送到她面前,江絮清正想接过来饮尽,裴扶墨却后退一步,稍微一扬,问道:“要我喂?”
他这三个字仿佛带着缱绻的语调,真是怪羞人的。
江絮清自然没有失忆,清醒后已想起天刚亮那会儿,她醒来时的渡水。
她连忙接过来,生怕他又要用嘴喂,一骨碌就赶快将这盏茶水喝完了。
她用行动证明不需要他用嘴巴喂水给她。
裴扶墨眼神愈发的幽暗,目光落在她微微扬起的纤细脖颈上,停了许久。
再这样看下去,恐怕不到夜里,这药是又要发作了。
他只好起身站起来,整理了下微乱的衣袍,说道:“准备一下,一会儿用了午膳,我带你出门。”
出门?江絮清举着空了的茶盏,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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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好了午膳后,裴扶墨去书房处理点事。
江絮清端着面前一碗深褐色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看了许久。
安夏提醒道:“夫人,再不喝就要凉了。”
江絮清一鼓作气,猛地一口灌了下去,顿时被苦得脸部五官皱成一团,安夏及时递上了蜜饯,入口后甜味弥漫,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裴扶墨刚从书房回来,就见江絮清苦哈哈皱着一张脸,眉宇微蹙,问:“你在做什么?”
她将空了的碗晃了晃,口腔内尚有苦味,暂时说不出话。
裴扶墨没明白,安夏便补充道:“回世子的话,夫人喝的是苗大夫开的调理身子的药。”
江絮清向来怕苦,幼时落水后调养身子的大半年几乎成了药罐子,自那以后只要不是生重病,汤药之类的东西她是一概不碰。
前不久她晕倒发热,都是靠他强行以口渡下去才乖巧将药喝下。
顿时一股异样情绪弥漫在裴扶墨心头,他刚想说,若是实在喝不下,也不必吃补药了。
江絮清已是收拾好,站起身来扬面笑道:“走吧。”
他深深望着她娇甜的笑容,怔了片刻,便什么也没说,牵起她的手往外走了。
安夏见状也要跟上,裴扶墨忽然驻足:“娇娇,不能带上她。”
江絮清一愣,“可是安夏跟我形影不离的,就出去玩而已,不能带她么?”
裴扶墨仍是一步也不让。
见他如此,她只好吩咐安夏在寒凌居休息了。
出了侯府,上了马车后,江絮清心里还在嘀咕着,究竟是要去什么地方,竟然连安夏都不准她带。
她往窗外看了眼,周严不是也在么?
马车缓缓在朱雀大街行驶,刚钻进车厢,裴扶墨便将江絮清抱在身上,见她面容带着一丝疲倦,轻声说道:“你先好好补个觉,到了我再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