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睫浓长,垂下时犹如羽扇般,半遮半掩的挡住了漂亮的凤眸,才更有梅真儿的神韵。
晋安帝痴痴地看了许久,“没错,就是这样,朕没让你动,你千万莫动。”
沈贵妃垂眸,因眼睛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维持这样的姿势。
时间久了,就连脸颊有些瘙痒,她都不敢上手去触碰。
自从那年端午节在李煜的安排下,她被陛下一见倾心带回了后宫起,便时常要迎合晋安帝一些奇怪的癖好。
陛下时不时会让她露出怎样的笑容,用怎样的语气同她说话。
想必这便是李煜口中,那位梅贵妃曾经的样子。
在李煜的栽培下,她不断的训练如何像梅贵妃的神态,果不其然轻易得到了陛下的圣宠。
只是这圣宠下,究竟有多少难以启齿的无可奈何,她却无法对任何人诉说。
但,为了那个男人,她还是觉得值得的。
因为李煜,她和患有哑疾的妹妹才得以过上好日子,她亦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为他做事也是应该的。
晋安帝一直没喊停,这样持续久了,沈贵妃也有些吃不消。
直到夜色极其深了,晋安帝愈发差的身子骨实在熬不住,只能躺下歇息,沈贵妃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养心殿退出来后。
沈贵妃最信任的贴身内侍特地迎上来,等确认四下无人后,才低声道:“娘娘,您让奴婢防着三皇子的人去民间查那香料的作用,有消息了。”
沈贵妃心里莫名一紧,却还是抱着期望。
“应当没什么问题吧?”
裴世子定然是骗她的。
那内侍面露难色,迟疑了许久,方道:“奴婢寻了许多门路,找了最信得过且专心研制那些迷药的大夫特地查了,那香料……若是用在身上,容易让醉酒的男子犹如陷入迷幻,然,引起性……冲动。”
沈贵妃下台阶的步伐忽然止住,身躯微晃,右脚一崴倒在了一侧的廊柱上。
近日裴扶墨异常得忙碌,几乎每天都是夜深了才回侯府。
今日白天他不在时,苗大夫应邀又来了一趟镇北侯府为江絮清诊脉。
“世子夫人这体寒之症仍旧是老样子,还是应当好生调理的好啊……”
云氏问江絮清,“那几日在温泉庄子,慕慕可有好生泡过温泉汤池了?”
江絮清在温泉山庄只呆了十日,但也是日日都泡上了一回,如今身子仍旧没见好,她多少还是有些沮丧,说道:“母亲,或许泡温泉没什么用。”
云氏本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也没指望温泉池水能将她的身子养好,“依苗大夫之见,可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苗大夫看向江絮清。
面前的美貌女子虽说是妇人发髻,但光看面相便知极其的年幼。
想了会儿,还是道:“侯夫人,我上次便已经说过了,世子夫人的体寒之症,不会完全影响子嗣,只是会比其他女子艰难一些,侯夫人大可安心。”
云氏这便不明白了,既然这体寒并不会完全影响怀子嗣,又怎会成亲这么久还没消息?
“慕慕,你老实告诉母亲,你和怀徵……那方面相处的如何?”
江絮清微怔,问道:“母亲指的哪方面?”
苗大夫笑了声:“侯夫人问世子夫人与世子的房事上可还勤?是几日一次还是日日一次?”
轰隆一声——
江絮清羞得耳廓都红了,在二人的注视下,她垂眸支支吾吾道:“去温泉山庄前还……还挺勤的……”
后来便是她和裴扶墨把话说开了后,那段时间她与他本就心有隔阂,即便每晚紧紧相拥睡在一张榻上,仍然觉得相隔很远。
加上近些日子,他又忙得不能歇脚,哪还……
云氏听完,脸色陡然一沉。
弄半天,原来问题是出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江絮清回了寒凌居后,云氏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自己的儿子也才十九岁的男人,分明在最是血气方刚的年岁,每日对着这么个如花似玉娇软可人的妻子,他竟没有任何冲动?
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夜里,裴扶墨刚回了侯府,还没来得及回寒凌居,就被云氏喊了过去。
“站住。”
裴扶墨看了寒凌居方向一眼,他今日提早回来便是想多陪一陪江絮清。
“母亲,夜深了怎么还不歇息?”
云氏坐在太师椅上,一脸兴师问罪地看他:“你每日倒是忙得很啊。”
“是挺忙的。”近日三皇子已经按捺不住,准备出手,是紧要关头。
云氏见他这幅冷淡的模样,紧紧皱眉,随后站起身在他四周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裴扶墨的腰间处。
斟酌了许久,终是问:“怀徵,你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裴扶墨俊脸微凝,“母亲何意?”
云氏想了许久的措辞,“我与你父亲刚成婚那会儿,他也跟你差不多大的年岁,但你父亲可不像你……”
她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