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差捕头,我和他们都相熟的。邻居们和叶家也都相熟。就算有人?报官,锁拿走?的也不会是我们。”
叶羡春长长地喘口气,坐下喝茶。
他不安地握着自己?发颤的手,喃喃自语道,“为兄遇事紧张就喘不过气。哎,虚长了这么多年岁。还是幺娘你遇事镇静。”
叶扶琉安抚地给他拍背,“门外不是什么大事,先别?提了。三兄来鉴赏鉴赏好东西,平心?顺气。”说着打开荷包,取出羊脂玉牌递过去。
“好东西啊。”叶羡春拿住就不放手了,翻来覆去地翻看,原本绷紧的神色逐渐舒展开,手也不发颤了。
“莹润细腻,上等无暇好玉,配上乘雕工。出手至少可值得?八百贯。如此难得?好玉,何处得?来的?”
叶扶琉:“隔壁魏三郎送的。他们魏家的传家玉牌。”
“……”叶羡春抓着玉牌,眼神逐渐惊恐。
“他他他连传家玉牌都赠你了?你你你们之间……”
“中秋吃席那晚,他赠我玉牌,我收了。我和他之间应该是,”叶扶琉想了想,“我中意他,他也中意我。我想劝三郎入赘叶家的关系。”
叶羡春: “……”
叶羡春:“快,再拿个好东西来。我喘不上气。”
叶扶琉迅速把床头的金丝小楠木箱抱来,眼疾手快塞进?叶羡春怀里,把罕见的七环密字锁指给他看。
叶羡春长长地吐出口气,拨弄了几下密字锁的铜环,神色平和下来。
——
叶扶琉安抚好阿兄,赶去门外时?,魏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拢的精悍壮汉早不见了,周围只围拢了一圈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邻居。
魏家锁上了门。
问起周围邻居,向来话多的李家娘子绘声绘色和她形容刚才的盛况,“魏家郎君出来见了他家表弟,两边三言两语,约去城外比试喽!”
叶扶琉:“……他们两个比试什么?”
李家娘子:“谁知道?围了那许多人?,闹哄哄的,里头说什么也听不清。我们只瞧见魏家郎君和他家表弟都上了高头大马,领着两边的人?走?了。围着的那几十条大汉都跟去。”
叶扶琉往四下里打量:“魏家表弟带人?走?了,沈家人?呢?”
“沈大当家起先不愿去,说他是商家,他不比武,魏家郎君跟他说不比武,比试别?的,沈家人?也都跟去了。”
叶扶琉:“……” 不比武,比什么?对账打算盘吗?
她追问:“他们那么多人?,都去哪里了?”
“谁知道。骑马沿着长街往南走?的,快着哩!”
叶扶琉思忖着回了家,即刻招呼秦陇,准备出行。
“出门雇辆大驴车。对,最大的那种,除了载我和素秋,还能装两个八尺长木匣子的那种大车。”
第49章
“中靶!”
镇子边缘的?银杏山道?边, 林荫浓密,人迹罕见。银黄秋叶落了满地。
百二十步外的大银杏树干上,高高挂起一个草人箭靶, 两?只铁箭呼啸扎入草垛。
一只正中红心,另一只稍微偏了少许。
魏大把草靶拖过来路边展示,魏桓勒停马, 俯身查看片刻, 平静对身侧道?,“我已多年不做少年意气事。但今日你寻上门来, 我却也不屑做躲避行径。”
“你说你最?擅骑射,我就和?你比骑射。骑术, 射术,最?后一局, 还需比什么?”
祁棠的?脸色涨得通红。
他自小习练弓马骑射。就算文采平平, 学无大成,至少?在江宁城的?高门世家子里, 论起马背骑射英姿, 他祁棠称第二, 无人敢称第一, 家中以他为傲。正如他阿父自小挂在嘴边的?那句:
“勋贵门第,家学渊源。无需和?那些寒门士子拼科举。”
但今日他骤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弓马骑射,连个身形消瘦、重症还没好全的?病秧子表兄都比不过……自己这么多年,练得都是些什么!
三局两?胜,他已连输两?场, 难道?还要比试最?后一场?
他那北边来的?病秧子魏三表兄勒马停步,还在神色不动?地和?他说话。
“溺爱无生良才。表弟, 你年将满二十,文不成武不就,难道?以后打算一辈子顶着国公府的?名头,在江宁府里吃喝度日,庸碌一生?”
祁棠涨得通红的?脸色陡然发起了白。
他这么多年难道?……都是文不成武不就?
魏桓低头想了想,又失笑摇头。“庸碌也有庸碌的?好处,至少?人平安一世,可以承欢父母膝下。也罢。”将长弓挂于马鞍,拨转马辔头,又问,“第三场比试什么?”
语气舒缓,态度平和?,甚至在比试中途还抽空劝诫了祁棠几句。哪里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分明是长辈指点不成才小辈的?耐心态度!
祁棠原地呆立片刻,耻辱的?泪水渐渐盈满眼底。
他狠抹了把眼眶,闷不吭声拨转马头,扬鞭大喝,“驾!”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