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不想靠近他,但是又撬不开他的嘴,又想着,以她的身手,她未必会落下乘,刚才纯属大意了。
等她挪到那边沙发上,温砚沉自然的躺在她腿上,闭着眼和她说:“我昨晚一夜没合眼,今天喝了一天酒,头疼的厉害。”
沈迢迢心说,你不睡等死呢?按摩有什么用?睡一觉就好了啊。
伸手给他捏太阳穴,刺激他说:”我不是你老婆,你为什么不带两个女人,方便随身照顾你?”
温砚沉不上当,挖苦她说:“窈窈,大清亡了一百年了。没有带个女人这种说法,我是个正经人,可不会出轨那套。”
他真是密不漏风,沈迢迢说不过他,问:“什么时候方便赶紧把那个婚离了,对你我都没什么影响。”
温砚沉却岔开说:“文成勇现在进退两难了,俄方这边换届以后新上任的人出台政策,他寻不到关系了。之前花的钱全废了。赶上林业政策出口收紧的档口,这个摊子他解决不了。”
沈迢迢顿住,皱眉问:“那要是换我来解决呢?”
温砚沉闭着眼笑起来,沈迢迢训斥:“你笑什么?”
温砚沉睁开眼直视她,眼神是惯有的认真。
“你尽管去解决。”
沈迢迢见他没有伸手的意思,试探问:“我如果在关口的申请,入境后先接触远东地区政府,这笔生意能成吗?”
温砚沉又闭上眼睛不说话。沈迢迢使坏,捏他耳朵问:“你老婆问你话,你听不见啊?”
温砚沉轻笑问:“这会儿又成我老婆了?”
沈迢迢横着声:“我白给你当你老婆啊?”
温砚沉一个翻身将她扑倒,伏在她身上,又沉着声笑起来:“不白当啊。”
沈迢迢咬牙切齿问:“你是铁定要占我便宜是吧?”
温砚沉笑着慢吞吞,翻身起来,不再逗她,说:“快去睡吧。明天再说。”
沈迢迢躺在那不起身,恨恨瞪着他,温砚沉又问:“真要我干点什么?”
沈迢迢顶嘴:“你敢。”
温砚沉笑完,不再逗她,起身回了房间。
沈迢迢见他回了房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愁,她看着文成勇焦头烂额的样子像是出事了,估计老爷子也猜到了,才让她跟着文成勇过来见世面来了,这是挫她锐气呢。
她想了一圈,想给姐姐打个电话,又琢磨着,天高皇帝远她的主意也不一定管用,想到最后,回头看了眼背后的门。
温家据说在北方,生意却遍布全国。她在去美国前根本不认识温砚沉,之前也没见过他。
登记一场,方便借他的国籍脱身,一分别再没见。当初知道他是个什么科技公司的年轻老板,因为家族企业股份出现问题,需要结婚回家竞争继承家业,当时他提供的资料很清楚。双方律师也看过,很透明的。
当初她带了律师,协议也写得清清楚楚,互相保留了联系方式。方便的时候随时离婚,男方为女方提供合法的证件,以及合理的经济支持。女方需无条件赠与男方所得股份。并在男方情况允许范围内,可随时解除婚姻关系。并双方无任何负债背书责任。要说协议还是她占便宜,不光签证没问题了,男方还给她提供了一笔钱。
她同意结婚,也是留了心眼,当时掐准了男方有难,互相帮助。等她今晚见温砚沉的样子,那孙子真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心里明白他大概结婚前就把她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要不然也不会迟迟不离婚,不会出口就用文成勇诱她上钩。
真是出师不利。
第二天一早起来,温砚沉在客厅吃早餐,沈迢迢出来看了眼早饭,皱眉问:“有其他吃的吗?”
温砚沉眼皮不抬,答:“没有。”
沈迢迢嘲讽他:“你可真是个世界胃。”
温砚沉问她:“你好好的在俱乐部不呆了?怎么跑这里来了?”
沈迢迢气闷,问:“你调查我?”
温砚沉挺不要脸的说:“我总得知道我老婆一天到晚都在做什么吧。”
沈迢迢故意问:“那结果呢?一个玩滑翔伞的,入不了您的眼吧?”
温砚沉猛的抬眼瞧她,说:“不至于,挺特别的,别人家的老婆可不会飞,你们家就没人知道你偷偷把婚结了?”
沈迢迢和他说话真是占不到一点便宜,说:“你特么调查我就算了。你入戏也太深了,怎么结的婚,你自己不清楚啊?”
温砚沉戏虐说:“哦,你不满意啊,那太遗憾了,我正准备上门拜访老丈人呢,我突然觉得这个婚结的挺好的。”
沈迢迢被他反拿住了。
不可置信说:“那你可太不要脸了。签协议的时候可说的好好的,麻烦解决了,随时解除婚姻关系的。当初我名下的股份,我可都干干净净给你了。”
温砚沉慢条斯理问:“你要是不给,我也不会和你要啊。结婚证上写了,婚姻是双方自愿的结合,我们都要对婚姻负责任的。我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法是保护公民义务的。”
沈迢迢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婚,真结出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