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景,两个才见过一次的人,能有什么真感情?而且,等舒瑾城的工作真出了问题,她又怎么可能有心情再想与王景的那些风月之事呢?这倒不用担心。
思量着接下来需要做的事,张泽园逐渐放松下来。
……
沃亚士还没有请三天假,舒瑾城就被校长钱伯岑找到了校长办公室。
他的态度已不像上次在演讲上见到她时那般友好,而是审视了她几眼,然后满脸严肃地道:“听说你和你们的系主任dr warner 的关系没有处理好,甚至因为私人恩怨就让自己的朋友出手伤人,将他打进了医院?”
“校长,我想您误会了。我和沃亚士并没有任何私人恩怨……” 舒瑾城道。
“那你朋友向他出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钱伯岑问。
“是,但那是因为他夜里潜入我的宿舍偷盗,将我非常重要的研究日记偷走的缘故。” 舒瑾城道。
“他潜入你宿舍偷盗?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报警,现在有证据证明是他偷走了你的东西吗?” 钱伯岑问。
“这……没有。” 因为那本日记本来就是她设的一个局,用来吸引沃亚士上钩的,自然她就没有去报警。更何况那天王景也在,还把沃亚士给打倒在地,她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舒老师,你是我们教会大学第一个华人女教师,本应该起到良好的带头作用。”钱伯岑停顿了一下,用痛惜地声音道:“可是你自入校起就带来了无数的流言蜚语和隐患,现在还在报纸上大出风头,引起了对我们学校风气的不良猜测,甚至还将自己的系主任打伤入院!你说说,这是为人师表应有的样子吗?”
“钱校长,我很尊重您。但我不明白我引起了什么流言蜚语,又怎么在报纸上大出风头了。” 听了钱伯岑一番指责的话,舒瑾城在不解地同时也有些恼怒了。
“那我们便一桩桩的说清楚。” 钱伯岑是国内知名的化学家,气质十分儒雅,虽然在问责舒瑾城,但仍保持着极清晰的条理。
“首先,刚开学的时候就有同学反映,张公子来学校检查员是为了你,那时候引起过不小的风浪。”
“校长先生,张公子对外从来宣称来我校当检察员是他职责所需,他该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在他在金陵教会大学期间,我从未与他有超过工作上的交流,甚至他宴请各系老师的茶会我也从没有参与过,这些您都可以问我的身边人。所以我想,如果有任何的风浪,也与我本人的为人无关。”
钱伯岑没有理会舒瑾城的解释,继续道:“第二件事,在你的班级听课的一位女学生,在你的鼓动下与家人断绝了关系,导致她哥哥到学校来闹事。而由于你的处理失当,导致该名女学生被刀捅伤,如果不是及时送医,甚至有性命危险。这件事有警察局记录为证,沃亚士老师也是见证人,你总不能逃避责任吧?”
这真是诛心之语了,舒瑾城却不怒反笑:“针对断绝关系这一点,这位女学生的家庭逼迫她辍学嫁给远在满剌伽的陌生男人,聘礼则变成给她大哥抽鸦片的经济来源。校长,您也曾当过教授,如果有学生的家庭条件是这样,您会怎么做?她是靠着自己的毅力,费尽千辛万苦才考上的大学,而且每个学期都有奖学金。”舒瑾城望着钱伯岑的眼睛问。
钱伯岑轻微咳嗽了一声,道:“那也应该采取柔和些的方式,断然与家庭断绝关系绝不是该采取的方法。而且因为这样的处理,这位黄同学最后被哥哥捅伤了。”
“呵。” 舒瑾城露出一个并不明显的嘲讽意味的笑,又接着认真道:
“秋芳被捅伤一事我有责任,我应该看好她,不让她与她那个垃圾桶里生长的大哥有近距离的接触,这个责任我不逃避。”
她稍停一秒,又道:“但这不能说明秋芳就应该继续陷入这样的家庭泥沼之中。对于金陵教会大学,少了这样一个学生没有关系;对于整个社会,少了这样一个未来的劳动力也不会有人在乎。但对于秋芳来说,这关系到她的一生,所以我明知会沾一身泥,还是伸手了。这件事发生的根源就是父系大家长制度对人性和人权的蔑视,我不认为我的处理方式代表着大学老师的失职。”
钱伯岑被舒瑾城的气势所摄,沉默了片刻,才道:“好,那我问你,你在外面大出风头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会败坏学校教师的作风,考虑到作为一个老师的失职?”
“校长,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钱伯岑指了指校长办公桌一角的几份报纸,示意她自己去看。
舒瑾城拿起那些报纸翻看,无一例外报道的都是西南王与神秘女子在欢迎宴会上的惊鸿一舞。那些记者已经把她的身世挖掘了出来,接着就是一些不负责任的猜测,什么自己与王景有非比寻常的关系,什么第一华人女教师名不副实,全乃权力、资本运作的结果,云云。
“都是一堆文字垃圾。”舒瑾城读着读着都气笑了,她把这些报纸放在桌上:
“钱校长,您是最知道我怎么被选入学校的,我的学术水平想必你们也曾经考察过。我可以告诉您,我舒瑾城行得正坐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