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说过,不得让贵妃和她们碰面吗?”成佑帝沉下脸,属于帝王的压迫感直直往蔡贤头顶压下去。
蔡贤登时跪地,冷汗涔涔,诚惶诚恐道:“奴婢该死,办事不利,请陛下恕罪。”
成佑帝忍着气,沉声道:“怎么一回事?”
“负责她们的公公不知为何和两位美人走散了,她们不熟悉皇宫,乱走时意外碰到贵妃娘娘,娘娘就让她的宫婢将两人送过来了。”蔡贤颤音回答。
成佑帝:“下去领五个板子,再罚三月俸禄,另外,失职的几人杖刑三十。”
蔡贤大松了一口气。
“把她们送回去。”成佑帝道,“贵妃什么反应?”
蔡贤道:“贵妃娘娘很是惊愕,但是没有做什么,径自回了宫。”没有过来质问成佑帝。
成佑帝眉头紧皱:“备辇,摆驾明光殿。”
话音一落,一个内侍进来,躬身道:“启禀陛下,淑妃娘娘求见。”
“不见。”成佑帝道。
内侍得令,下去回绝淑妃,却不料淑妃竟然趁守门的内侍们不注意,猛然闯了进来。
“陛下——”淑妃凄楚似的喊道,言语间充斥着各种情绪,一双含泪的美目直直·望向成佑帝。
成佑帝扼腕道:“放肆!”
“淑妃,你竟敢擅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成何体统?!”
“若非陛下不愿见妾,妾也不至于采取这般激进的法子,陛下,妾知道妾此举实为不妥,冒犯了您,可妾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
淑妃泪水涟涟,我见犹怜。
成佑帝冒火的眼睛直直盯着淑妃,今夜多事,成佑帝心情不佳,便收敛不好外放的情绪。
淑妃哽咽道:“端午佳节,所有皇子公主都入宫与陛下同乐同庆,只可怜了妾的四郎,孤零零被困在皇子府中,无一亲人作伴,唯酒消愁。”
成佑帝甩袖:“他这是自作自受,朕对他已网开一面,仁至义尽了。”
淑妃:“是,妾承认,四郎是犯错了,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啊。”
“陛下,您就算不管他了,也要想想大郎啊,您可还记得,当初大郎过世时,紧紧握着陛下的手,用尽力气说出遗言,唯一心愿便是让陛下凝照顾好妾同四郎,陛下您可是答应过了。”
“可是,为何陛下您现在却对四郎不闻不问,纵然他犯错,可四郎他是陛下您的骨肉,与您血肉相连,况您是大夏最尊贵的天子,金口玉言”
淑妃声泪俱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妾也不求您赦免四郎,只求您抽个空暇去看看他,这些日子,四郎生不如死,什么都吃不下,萎靡不振,瘦了一大圈,浑不像个皇子,而是个没人要的孩子。陛下,妾如今只剩下这一个孩子了,求陛下可怜可怜妾吧,妾不想四郎的余生就这样渡过了,若是见到陛下去看他,四郎定会欢喜,重新振作起来。”
一声怒斥被成佑帝咽下,他想起他的第一个儿子,懂事孝顺,很是类他。
成佑帝对大皇子的感情不浅。
淑妃拿大皇子出来,成佑帝不由幽幽叹一口气。
唤醒成佑帝心里那名叫父亲的情感,他内心松动,含怒的声音都平了不少,成佑帝道:“朕,会考虑的。”
“陛下”
淑妃还有话说,心烦意乱的成佑帝不给她机会,“来人,送淑妃下去好好休息。”
赶走了淑妃,成佑帝脑海中闪过逝去的长子,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儿,成佑帝收敛心绪,去往明光殿。
到明光殿时,已是深夜。
“陛下”虞枝睁开惺忪眼眸,迷迷糊糊看到床边立着成佑帝,她下意识开口,腔调含混不清。
成佑帝却听清楚了,他道:“宝儿,是朕。”
此话一出,虞枝清醒了不少,她慢慢起身,薄衾从胸口滑落,两条细胳膊赤条条的,上胸袒露,泄出大半雪白细腻的肌肤,白皮肤和红诃子交相辉映。
虞枝揉着眼睛,声含困意道:“您怎么过来了?”
成佑帝的目光在虞枝外露的肌肤逗留片刻,道:“我来同你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虞枝疑惑道。
成佑帝启唇:“今夜你见过那两个人了。”
虞枝一听,明白成佑帝是想说什么了,“对。”
“那两个人对朕有用,并非侍寝之人,你莫要在意。”成佑帝解释道。
虞枝讶然。
可是,若非侍寝之人,那她们是做什么的,成佑帝又为何找了与她肖似的女子?
虞枝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有去问成佑帝。
成佑帝接续道:“你要是不喜欢,朕立马就叫人送走。”
虞枝道:“陛下把她们纳入后宫,又是对陛下有用之人,这便是她们的福分,妾怎会不喜?”
“当真?”
“妾何曾诓骗过陛下?”
成佑帝定定注视虞枝。
虞枝垂首低睫,眉眼间适时漾出若有若无的柔弱。
“只要陛下心里有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