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来叨扰, 给虞枝足够的清净。
全玉漱殿的宫人对虞枝和姜璟之间的冷战心照不宣, 虽然不解,也不敢多问, 勤勤恳恳做好自己的事。
约莫五日后, 姜璟不经意间开口问虞枝近况。
高忠道:“夫人每日都在和贺学士学习, 今儿贺学士和夫人还在太液池游湖。”
“游湖?”姜璟挑眉, “游湖作甚?”
高忠道:“听说是为让夫人开拓心境。”
姜璟不言。
高忠娓娓道来:“夫人每日按时用膳,每顿吃得都比从前要多些”
姜璟像是在听。
过了一会儿,高忠陈述完毕,又不禁多讲了一句话:“总之陛下您不用担心, 夫人她好得很。”
闻言,姜璟轻扯起嘴角, 似笑非笑。
姜璟呢喃:“看来朕真是为母妃找了一个好老师。”
高忠虽然没听清姜璟在说什么, 却本能打个寒战, 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错姜璟的意, 说错话了。
夜里, 姜璟决意去玉漱殿,他想,经过这几日虞枝合该消气了。
然事与愿违,当姜璟如往常一般悄无声息步入宫殿,却得到虞枝一句:“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姜璟神色罕见地一僵。
虞枝蹙眉,她质问道:“你不是答应过我最近这段日子不出现我面前吗?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姜璟很快冷静下来,他面带歉疚,告罪道:“请您见谅,儿臣不请自来只是想向您道歉,那件事是儿臣的错,不该让绿漪那么做,儿臣知错,恳请您原谅。”
虞枝扶额,搁置下羊毫笔,道:“令容,我不想听这些,也不想见你,我也希望你谅解我。”
不想见姜璟,一方面是因为姜璟所为,另一方面是虞枝欲意戒断对姜璟的依赖。
她侧过身,一咬牙,狠下心肠道:“总之请你出去。”
话落,殿中陷入诡异的安静。
良久,姜璟缓缓道:“您就这么不想见我?”
“是。”虞枝闭眼。
姜璟默然。
从虞枝的语气中可知,她并未消气,如此一看,情况比姜璟想得更加糟糕,与姜璟而言,这可能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虞枝而言,此事极为不正常,她难以接受,不能释怀。
一句话概括,姜璟想得太简单,他没有虞枝的角度去换位思考,低估虞枝反应。
姜璟面上笑容寡淡。
最后他压下升起来的躁意,吞下自己作出来的苦果,道:“好。”
确定姜璟走后,虞枝才回身,却没了练字的心情,她想起白日贺嘉对她坦诚布公的话。
贺嘉对虞枝说他是她的老师,也是姜璟的臣子,换句话说,为人臣才是贺嘉心里摆在第一位的。
所以贺嘉告诉虞枝,他自己也被姜璟叫过去询问过——关于她习字的所有细节。
虞枝无法理解,这时候虞枝意识到自己对姜璟的了解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停滞住了,满心以为他是温润如玉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