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能从四肢传递过来的触感感受到虞枝身子的柔弱无骨,鼻端能嗅到虞枝周身清甜的酒香和幽幽体香,令人沉迷,深陷不已。
尚在殿中的几名宫婢早就不敢抬头,个个冷汗直冒,缄默不语,努力削减自己的存在感。
饶是如此,她们的耳朵却不听话,被动接受到殿中微微黏糊的响声。
半晌,姜璟终于是反应过来。
他一面后仰头,一面将手放在虞枝肩头,去推开她,动作罕见的硬邦邦,力道也把控不好,有点重。
“嗯?”虞枝不解地抬眼,眸子水光潋滟,困惑地望着姜璟。
“你做什么?”虞枝略微眯眼,眼梢殷红,声调软和,一副沉醉姿态,勾人而不自知。
姜璟别开眼,生硬道:“您咬儿臣作甚?”
虞枝:“你不是说让我消气吗?”
姜璟俄而怔然,抑制不住攒动喉头,能感觉到喉头处凉滋滋的水意,是虞枝留下来的。
“您一定要选择这种方式吗?”姜璟沉声问,“别的方式不可以吗?”
虞枝不说话,就哼哼两下。
姜璟垂眸,知道没办法改变虞枝的想法,可他不能让虞枝胡来,故而他决定把虞枝提起来。
“您先从儿臣腿上起来罢。”
虞枝恍若未闻,纹丝不动,就盯着姜璟,径自命令道:“把你的手拿过来!”
“先起来,起来后儿臣什么都答应你。”
“不要。”虞枝像个街头的泼皮无赖,蛮横不讲理,还故作凶态。
姜璟又是深呼吸又是觉着好笑。
“你快点,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虞枝信口捏来威胁之言。
被戳到要点,加上虞枝强硬的架势,姜璟只好把手收回来,把右手呈至虞枝面前,道:“那您咬手,不要再咬旁的地方了。”
话音未落,虞枝擒住他的手,乱啃他的手指,噬咬了几下,犹不过瘾,紧接着虞枝推开衣袖,抓住他的手腕咬。
她温热的唇瓣滑过姜璟腕骨内侧的伤痕,像被鱼儿嘬,滑腻腻的。
姜璟颤了一下,没有阻止,由着她放纵。
觉出姜璟的听话,虞枝心念一动抬头,痴痴地笑,称赞道:“不错,你很听话!”
说到这虞枝噘嘴,抱怨道:“不像那个令容,就会骗我,就不听话,做各种事来气我,当真讨厌。”
她语调变得悲伤。
姜璟一愣,而虞枝早就继续埋头苦干,发泄怒气,重重地咬他的手腕,留下个很深的印圈。
姜璟受着,他眼底幽深如潭,却可见里头毫无悔改愧疚之意,但他又非常诚恳地道:“对不起。”
虞枝用一口银牙咬了好多口,姜璟手腕处俱是濡湿的水色和牙印,大概胡闹了半刻钟,虞枝体力耗尽,头沉重起来,双手兀自垂下,身体前倾,头歪进姜璟胸膛。
见状,姜璟一动不动,只关切道:“怎么了?”
虞枝默不作声,大半天后她才弱声道:“我难受。”
姜璟柔声道:“哪里不舒服?”
方才的胡闹已然用光虞枝的力气,此时的她没有丝毫开口的气力了,姜璟没得到虞枝回答,遂撑起虞枝去端量她的面色,发觉她脸上红得不正常,眉眼皱起,紧抿嘴唇。
姜璟用手背探下虞枝脸颊温度,很烫,想了想道:“是不是恶心想吐?”
虞枝闭眼,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他道:“快去拿个盘盂过来。”
宫婢急急忙忙去把盘盂拿来,姜璟揽着虞枝的肩,很有耐心地轻抚她的背脊,随后他牵起虞枝的手让她感觉盘盂的位置,道:“可以吐了。”
虞枝难受地睁开眼,嘴唇翕动,腹部猛然翻江倒海,她歪头就在盘盂中吐了出来。
姜璟始终掬住虞枝,令她不会倒下,等虞枝吐完,姜璟当即扶正虞枝,再掏出帕子给虞枝擦拭嘴角污渍。
“好点了么?”
虞枝倒头依偎在姜璟怀中,慢慢点头,吐完后头没有那么疼了,胸口也舒服不少。
姜璟道:“去拿水过来,再去看看醒酒汤好了没。”
宫婢领命,其中一位端着水过来,姜璟倒好水让虞枝漱口,说:“不能吞,含几下就吐出来。”
虞枝一一照做,把含进去的水吐出来,大概含吐三次后,姜璟给虞枝拭干净唇边水渍,才让虞枝喝水。
这时,绿萝端着自己熬好的醒酒汤姗姗来迟,映入眼帘的情景顿时叫绿萝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
难怪过去叫她的宫婢神色一言难尽。
直到姜璟叫绿萝,绿萝方才回神,低头把醒酒汤呈上来,姜璟环过虞枝的双手接过醒酒汤,试了试温度,再用玉勺搅合两下汤,才舀起一勺送到虞枝唇边。
姜璟:“张嘴。”
虞枝乖乖张嘴,姜璟小心地把汤喂进去。
姜璟:“可以咽下去了,慢点咽,不要呛到了。”
虞枝喉咙骨碌一动,吞下清甜的醒酒汤。
姜璟照着适才的步骤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