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虞鹤为赶快回来,结果在归途中摔断了腿,虞峰也和旁人闹了矛盾,聚众滋事,别县衙的人抓了关起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打得虞枝措不及防,两眼发黑。
两个嫂嫂急得找不到路的骆驼,也不知该怎么办,虞枝回来,顶着巨大压力撑起虞家,可是她一介女子,能有什么作用?
要钱没钱,要权无权,虞家已是雪上加霜,多灾多难,看不到希望。
夜深人静时,束手无策的虞枝以泪洗面,正当万念俱灰时,她遇到了微服出游的成佑帝,成佑帝为虞父翻案,代价是虞枝进宫。
对于那时的虞枝而言,成佑帝犹如神兵天降,是老天爷派下来拯救她的,她也没在意成佑帝是趁虚而入。
虞枝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她以自己作交换,平息了风波。
处理好一切的事,与家人告别后,虞枝只身同成佑帝离开故乡。
至此再未与家人相见,一别便是十年。
其中辛酸苦楚也只有虞枝知道,所有痛苦她皆囫囵吞入腹中。
“不过还是比不上小妹,我没想到我竟然有了一位长成大人的外甥了,大哥,你说惊不惊喜?”虞峰打趣道。
虞鹤:“二弟,慎言。”
虞枝哭笑不得,道:“大哥,二哥,你们和令容见过了吗?”
“令容是谁?”虞峰问。
虞枝道:“就是陛下。”
这些年,虽然虞鹤和虞峰他们见不到虞枝,却会千辛万苦打听她的消息,关于虞枝,他们知道得不多,可知道她的日子是好过的,还当了“母亲”。
虞鹤道:“见过了,我们进皇城是陛下亲自来接的,我们赶路时护送我们的侍卫也是陛下安排的。”
从这一点,虞鹤明白当今圣上对虞枝是实打实的孝顺,不然不会这般用心。
虞鹤也推测出虞枝和姜璟之间感情甚笃,这些年他们不在虞枝身边,都是姜璟陪着。想来虞枝在长安的日子不会孤单。
再加上与姜璟打过交道,姜璟不像他的父亲,虞鹤便对姜璟很有好感,不像成佑帝那样讨人厌。
闻言,虞枝怔了下,今日姜璟事情特别多,可他却还空出闲暇来接待虞鹤和虞峰,思及此,虞枝无奈叹息一声。
而虞峰小声道:“别说,小妹这个外甥我很满意!”
虞鹤:“二弟!”
“大哥,你就随他说去吧,令容不会在意的。”
虞峰吐槽道:“就是就是,大哥,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改不了老毛病,就喜欢管教我。”
虞枝忍不住笑了。
气氛一下子活络欢快起来。
三人齐齐找个位置坐下,相互间说着这些年遇到的事。
交谈许久,虞鹤拿出一封家书递给虞枝。
“小妹,父亲虽然没有来,但写了一封信给你。”
虞枝看着信封上“宝儿亲启”,是父亲的字迹,她不由再度湿红了眼。
她小心地接下信,然后拆开看。
第一行字映入眼帘。
吾儿,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一别经年,弥添怀思,未悉近况,拳念殊殷。
忽得兰言,旷若复面,欣喜若狂,又悲愤交加。
为父一切安好,吾儿不必忧思,吾居旧地,唯念吾儿安善
信笺足足有两张,笺上满满当当全是字,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十年思念与担忧。
等读完后,虞枝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亲人团聚,是盛大的喜事。
等虞枝和两位兄长叙旧得差不多了,姜璟才在合适的机会出现。
“母妃。”
虞枝转眸,“令容。”
虞鹤和虞峰立马起身行礼,恭恭敬敬道:
“臣见过陛下。”虞鹤如今是中州县令。
“草民见过陛下。”
“二位舅舅无须多礼。”姜璟过去扶起虞鹤和虞峰。
“陛下言重。”虞鹤道。
姜璟笑道:“二位是母妃的兄长,那自然是朕的舅舅了,朕如此称呼,并无不妥之处,还望二位舅舅莫要推辞。”
虞枝附和道:“大哥,二哥,令容说得对,你们就认了吧。”
“好。”虞鹤应承下来,而虞峰则老实下来。
当时姜璟来宫门接虞鹤和虞峰,三人之间并未说多少话,是以很是生疏。
姜璟撩起眼皮,高忠立刻带着内侍上茶食酒水。
虞枝给两位兄长沏茶,“给。”
虞鹤和虞峰接过茶水,姜璟开口,仅仅用了三言两语,加上虞枝在从中缓和,姜璟和虞家两兄弟没用多久就拉近了距离。
“两位舅舅莫要拘束。”姜璟态度随和自然,亲自给虞峰倒了一杯酒。
“是。”虞鹤道,虞峰也不客气地端起姜璟斟的酒,一口饮尽,畅快道:“好酒!”
虞峰好酒。
“敢问陛下,这是什么酒?”
姜璟道:“此酒名剑南春,是进贡美酒,您若是想喝,朕送您几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