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心有反骨,你不让我乱动我就不乱动吗?
虞枝心中本来就憋着大火气,被姜璟这一刺激,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她抬眸,瞪姜璟:“拿开你的手。”
“别动。”姜璟只说,嗓音叫适才哑了一丝。
虞枝忽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下一瞬,她感受到有东西在顶她,霎时间虞枝神情窘迫,臊红了脸,就连脖子也红得不像话。
虞枝这辈子没有这么不自在过,这么不堪过,全败姜璟所赐。
“下、下流,无耻。”虞枝语无伦次地骂道。
姜璟面上罕见地划过一丝丝的尴尬,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如此饥不择食,单单如此,他竟有了反应。
藉由此,姜璟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从来不是清心寡欲之人。
姜璟抑制住欲念,低吁一口气,很快梳理好情绪。
他唇角勾着稀疏平常的笑,狡辩道:“朕让你别动,是你不听劝。”
“是以这是你自个作的,不怪朕。”
姜璟脸皮厚到令人叹为观止,虞枝震惊恼怒之余,认为自己被倒打一耙,气得说不出话,羞愤至极。
虞枝想反驳姜璟,姜璟却揉了揉虞枝的头,转移话题,低声安抚虞枝的情绪:“别怕,没事的。”
他一早便察觉虞枝在多想,情绪不对劲,只是没有第一时间安慰。
虞枝压下被摸头的不适感,抿紧唇,不再说多余的话,她意识到自己在姜璟面前是讨不到好的。
过去那个完美恭顺的姜璟在虞枝心中消失,如今的姜璟对她没了敬意,令她陌生无比。
这般想着,虞枝没忍住,狠狠掐了一把姜璟的手臂内侧的软肉。
姜璟没吭一声,面色温和,任由虞枝发泄情绪。
“姜璟,你有病。”虞枝用极为缓慢的语速道。
姜璟一手拉缰,一手掬住虞枝细腰,目视正方,保持前所未有的清醒,平静地回答:“嗯,我有病,且药石无医,那你可以发发慈悲救救我么?”
虞枝面无表情,再掐姜璟,纾解内心的痛苦和害怕。
姜璟温柔含笑,手掌感受虞枝腰肢柔软,沉迷在温软中,无法自拔。
姜璟喉结紧了紧。
在虞枝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嘴唇偷偷触上她的发丝,用两片唇瓣缓慢而生涩地把玩。
日落时分,姜璟一行人到驿站,今夜在驿站留宿。
姜璟安排自己和虞枝住在一间房里。
虞枝不愿,可惜姜璟的话断然不会收回。
虞枝又一次认识到而今自己的地位,是姜璟手中的禁脔,任他摆布,说什么话都不管用了。
与姜璟共处一室,虞枝浑身写满抗拒。
反观姜璟,他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吃了一口茶。
虞枝离他远远的,警惕地看着他。
姜璟放下茶杯,姿态疏懒,温声道:“宝儿,过来用晚膳。”
“我不吃,没胃口。”虞枝避开他的视线。
“你不过来,那我过去。”姜璟也不生气虞枝和他对着干,语调照旧温温柔柔,只是幽幽地注视着虞枝。
虞枝心一悸,她故作镇定,眉头打结,淡淡道:“我不想吃。”
“我过来抱你用膳。”姜璟起身。
虞枝闭了闭眼,不等姜璟靠近,她自个认命般上前,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拿起竹箸。
“驿站这里没你最喜欢吃的菜,委屈你先将就一下。”姜璟道。
虞枝没答,默默吃饭,味同嚼蜡。
吃过晚膳,姜璟猝然捞起虞枝的手,虞枝下意识挣脱,“你干什么?”
姜璟握紧她的手腕,径自拿出一对颜色猩红的血玉镯。
“最后一次,不许再摘下来了。”姜璟说。
虞枝脸色不好看,也只能眼睁睁目视姜璟把镯子重新套在她的手腕上。
这对镯子——虞枝在那日和姜璟提出离开长安时就偷偷摘下来,藏在她寝屋的床榻暗格里。
没想到姜璟把它找回来了。
“另一只手。”
虞枝不伸,姜璟叹息一声,无奈自己动手,捉住虞枝另外一只手,给她戴好玉镯。
姜璟卷起虞枝的袖口,将她的一双手捧在掌心,细细端量。
她的皓腕细白莹润,配上血红的玉镯,特别好看。
姜璟用眼神重重地掠过虞枝的手腕,指骨微微绷起。
“看够了?”虞枝冷冷道。
姜璟:“没有。”他松开虞枝的手。
虞枝垂首,被枷锁束缚的手腕沉甸甸的。
未久,房门被敲响,是禁卫送来药和纱布。
姜璟睨着虞枝,虞枝一声不吭,背对他而坐,她就怕看到姜璟的伤势又犯贱心软。
姜璟遗憾地坐下,兀自褪衣上药。
时间一点点过去,空气中漫开混杂药味和血腥味的气味,虞枝愈发心浮气躁,她语气并不好:“你好了没?”
姜璟嘶了一声,说:“尚未。”
虞枝没了声,再度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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