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祈福时来苏州偷偷看虞枝,那种痛苦像一把钝刀,时时刻刻捅他的心窝,捅得他痛不欲生,残忍地折磨他,偏生不见一点血。
这使得他保持住那稀碎的理智。
虞枝继续问:“那你为何要出现?”
姜璟淡淡笑了笑:“我只是想靠你更近些,没想叨扰你的,孰料宝儿你突然敲了门”
“我那天真的很高兴。”姜璟短暂地陷入回忆中,眉梢不自觉扬起,眼神也温柔得很。
虞枝闭了闭眼,都是命。
虞枝认命。
后面几日,虞枝都会过来贴身照料姜璟。
低烧退了,姜璟的病也正在痊愈,气色随之好转。
虞枝端药过来,姜璟凝视虞枝,他捂着帕子咳嗽,张合唇瓣:“你要走了吗?”
四目相撞,虞枝垂首,手里用勺子搅拌黑黢黢的汤汁,良久,她似是随口道:“你还会再放过我吗?”
姜璟:“我心悦你。”
“不要赶我走,允我伴在你身边可好?”
汤汁摇晃,映出虞枝的面容,俄而她掀起眼皮:“你赢了。”
姜璟愣了片刻,眸光微闪,细致地描绘虞枝的样子,柔声说:“我没有赢,只是宝儿你已习惯对我心软,你对我太好,把我惯坏了。”
“是我的错,也是我强求于你。”
两人对视。
虞枝道:“先吃药罢。”
姜璟:“好。”
虞枝:“你自己来。”
“好。”
姜璟吃完药,虞枝接过空药碗搁下,作甚起身。
姜璟五指屈起,道:“要走了?”
虞枝淡淡道:“绿萝的婚事我想回长安操办。”
闻言,姜璟诧异地目视虞枝,眼神有点茫然。
半晌回神,迟来的欣喜霍然涌出来,充斥姜璟的脑海。
光线浮动,有温暖的春风从半开的直棂窗无声无息地飘进来,包裹住屋中男女。
万籁俱静,姜璟听到自己跳动的心脏。
“砰——砰——”
姜璟慢慢启唇:“我可——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