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像个失去生气的瓷美人,美则美,没有灵魂。无论他隔多久回去,她都笑脸相迎,甚至别的女人向他示好她也可以装傻到底。包括那场闹剧,她都在意姐妹多过他,她痛苦的是温宁晗的背叛而非失去他。
他太过自以为是,以为张芷青爱惨了他,他肆无忌惮,根本没把这个柔弱的花瓶放在眼里。实际上,他才是那个被玩弄的人。
他不过是秦之墨的替身。
“久等了。”
见到刚才那一幕,顾琛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自发打开话题:“既然这么放不下,当年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
“不是还有你么。”
秦之墨眼神平静:“在不具备保护她的能力时,如果不能百分百确保她的安全,我宁愿她站到别的男人身边。”
顾琛终于反应过来,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怒火:“你利用我?”
“不是利用,是在给你机会。”秦之墨说,“是你不珍惜。”
“是,是我没有好好珍惜。”顾琛摘下眼镜,点头深吸一口气,确定被利用后,终于敢以受害者的姿态质问:“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消失整整九年,九年!她喝醉后一整晚叫你的名字,我他妈是什么感受?!我冷着她,给她时间忘掉你,改掉被你惯出来那堆臭毛病有什么错!”
秦之墨情绪稳定:“她没有臭毛病,你也改不掉。所以,她注定是我的。”
顾琛冷笑:“你如此虚伪。”
秦之墨:“感情里谁不虚伪。”
“别装了。”顾琛揭穿他:“没有人天生就喜欢哄别人。”
秦之墨:“不巧,我很喜欢。”
张芷青看似娇弱,实际上性格倔强,自有一套原则,根本不用刻意哄。她表面糊涂,心思却通透,没人比她更讲道理了。
“真会装。”顾琛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你敢说你不想让张芷青对你死心塌地?”
“想。”秦之墨毫不掩饰,“但我不会试图去改变,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我把她交给你,你却伤了她。”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顾琛讥讽道:“从一回来你就没安好心,说不定就是你跟温宁晗联手设计我。就算我没犯错,你一样会使手段把她抢走。”
秦之墨平静地看着他:“前两年你没犯错。”
“什么意思?”顾琛猛地抬头:“前两年你一直在?你没消失,你看着我们?”
秦之墨唇线轻抿,不言不语。
哪怕站在阳光下,他的脸色也透出病态的苍白,漆黑摄人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像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这么多年,他依然保持着少年模样,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属于人间。
“秦之墨,你真是个疯子。”
没人能做到目睹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整整两年,还能保持冷静。
眼前这人就是病入膏肓的疯子。
“你一定有事瞒着她。”顾琛肯定道:“一定有。”
秦之墨:“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顾琛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我替了你两年,你们把我当傻逼利用两年戏耍两年,现在跟我说与我无关?”
秦之墨:“你冷静点。”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有心?”顾琛终于克制不住,将憋屈大声吼出:“你抢的是我的未婚妻!”